自顾自地说完,转身走了。
刘仁礼抬手拍拍周恒的肩膀,很多话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二弟认的值啊。
“别的话不多说,秀儿就交给你了,保重!”
说完刘仁礼带着张怀远,还有周易安,朝着马车走去,薛老大找的人看着就很精明,跳下车朝着周恒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这才驾车离开。
苏晓晓拽着刘秀儿和春桃在后面站着,刘秀儿没有哭泣,只是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不断挥手。
“主子,货已经装好车了,我们也走吧!”
朱筠墨点点头,刚走了两步顿了一下,看向萧伯。
“那女子,查清楚了吗?”
庞萧摇摇头,“无法查明,老奴会派人跟着他们,至于是回乡还是做什么,这些只有查探了才能知晓。”
苏晓晓筋筋鼻子,“好可怜的女人,昨夜我听到她弹琴吟唱了,别说男人,我听了都感觉不割舍,身上也没银钱,带着父亲回乡,也不知能遇到什么人相助呢?”
朱筠墨侧头看了一眼,示意庞萧去给那白衣女送点儿银钱,别之后看着好像这些人欺负百姓。
众人上车,刚要走薛老大敲响车门,周恒一顿探头出去问道。
“怎么了?”
“那女人追来了!”
周恒一怔,随即蹙眉从车窗朝后面看过去,果然那白衣女朝着车队跑来,老翁就在后面站着,不断掩着口鼻咳嗽。
从德胜的判断来看,这老翁的病不像装的,毕竟阻塞性肺气肿需要时间,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再说老翁感染极重,虽然经过几天的治疗有所缓解,毕竟年纪大了,还是有些咳嗽。
这样寒冷的天气,回到京城,或许真的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才思乡情切吧!
因此,周恒对这女子和老翁也没再针对,不打扰不影响就好,只是此刻那女子竟然还是穿着单薄的衣物,脸上显得有些急迫,不断挨个马车看着,似乎再找人。
周恒手上一顿,打开桌子上的一个柳编盒子,将那帕子和玉佩拿出来,难道她是来找这个? 片刻,那白衣女已经跑到周恒的车前,撇了一眼车上悬挂的回春堂铜牌,女子郑重地跪倒。
“秋娘还未请教贵人姓名,之后报恩无门甚为惶恐。”
周恒将玉佩和帕子递给薛老大,示意他将东西还给女子。
薛老大虽然有些不情不愿,还是接过来跳下车,将东西递给自称秋娘的女子。
周恒朝着车窗,说道:
“东西你拿着吧,无需感谢,医者仁心,只是见不得有人落魄而无法医治,望你也别生出其他心思,姓名就不必留了,薛大哥启程。”
秋娘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捧着帕子跪拜在地,薛老大扬着鞭子,朝前面吼道:
“启程!”
随即前面的马车缓缓驶动,周恒将车窗的帘子放下,余光看到那单薄的身影甚是虔诚地三拜九叩。
闭上眼睛,靠在车厢壁上,回想着整个过程,或许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不过这个秋娘出现的太巧合了,不免让人怀疑动机。
朱筠墨和刘仁礼,一个是奉旨赴任,一个是奉旨回京,就自己一个闲人。
这一路上如若来点儿香艳的偶遇,不单单是达官显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许就是污点,这样的事儿,能杜绝还是要杜绝。
甩甩头,抱着刘秀儿送他的手炉,裹紧身上的狐毛大氅,在车厢的一摇一晃中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恒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一阵吆喝声让他惊醒。
“吁!”
随即马车一晃,停了下来。
周恒掀开窗上的帘子看看,窗外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十几盏灯笼不断摇曳着,一个硕大红漆大门正好出现在眼前,上面宁王府三个烫金大字的木牌分外显眼。
周恒赶紧丢下已经冷了的手炉,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髻,正好此时车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