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霄的手已经完全好了,这样的愈合能力如若放在二十一世纪,早就被抓起来研究了,周恒也只是感慨一下,他不敢多说什么。
朱筠墨的腿伤也康复的很快,引流条早已撤掉,下床走动完全不费力,那糯米藕一日能吃上三四根,上面的桂花蜜全部是加倍的,周恒看着有些心疼。
此时的周恒,心里有些着急。
明日朱筠墨就可以拆线,自己赖着不走十五天已经是极限,眼下最急切的就是找一处住所,如若能盘下一个店铺最好。
一早,周恒穿戴整齐出了门,想了想急救箱还是用布包裹着背在身上,毕竟放在哪儿都有些不放心。
周恒沿着大路朝着南城门的方向走去,大型的商铺店面、酒楼,全都在这条街上,青石路面踩上去有点儿后世步行街的感觉。
一路行来,药铺有五家,两家里面瞧着有隔间,似乎是有人坐堂,途经一个铁匠铺,瞧着隔壁门板都上着,铺面上没有挂匾额。
周恒抻头看看,门脸不大,是个二层,位置算是中上。
周恒朝着铁匠铺瞧了一眼,一个扎着围裙赤着臂膀的大汉,抓着肩上搭着的一条汗巾擦着汗,同时也看向周恒。
周恒赶紧上前施礼,“这位大哥打扰你一下,这隔壁的房子是要租赁吗?”
大汉摇摇头,“这铺子应该不会外租,那东家俺认识,他原本要拾掇一下,准备改成酒肆,不知怎地这些日子没见到人,铺子也没开!”
周恒点点头,微微叹息一声。
回头看了一眼那铺子,门板整齐地上着,一根木栓从左至右插在当腰,一侧是铁堵头,另一侧上面带着一个洞穿过金属鼻子落着锁。
许是站的近了,一阵淡淡的臭味儿,从门板的缝隙处飘散出来,这味道让周恒一怔。 仔细观瞧,靠着铁匠铺一侧的门板缝隙处,似乎有液体渗出,顺着门槛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
周恒蹲下身子嗅了嗅,那液体似乎有些酒味儿。
看来是这酒味儿掩盖了尸臭,周恒直起身子,刚要转身,门栓下方一个黑褐色的指痕,出现在上面。
就在这时,周恒觉得肩上一沉。
侧头一看,那打铁的大汉已经走到周恒近前。
“我说,你如若想要找铺面就去牙行,这里的东家跟俺是多年朋友,你这样蹲着看是啥意思?”
周恒赶紧站直身子,笑着朝后退去。
“大哥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地脚真好,想着如若在这里开医馆,一定有不少的人过来。”
那大汉,上下打量周恒一眼,见他说要开医馆,态度好了一些。
“医馆?前面有好几家,最大的两家也在南面,那里位置更好,不过铺面的价格也是贵,最小的也要百十两银子一年!”
周恒唇角抖了抖,一年租金百十两银子,这也太贵了。
看来还是要仔细找位置,自己手里的银子够了租金不够运营,真的有些头大。
不过想到那尸臭,周恒还是赶紧躬身告辞,继续朝南侧走去。
路过杏林医馆的时候,门口围了很多人,周恒一挑眉,看来这里的生意还不错,既然他们如此繁忙,那就先去县衙拜访一下吧。
摸摸怀中的名帖,周恒快步朝着县衙走去。
到了县衙门房,递了名贴,没等多久,何捕头亲自出来相迎,周恒有些意外,赶紧施礼。
“让何捕头亲自来接,实在是客气了。”
“周公子里面请,我家县尊大人恭候您多日了。”
周恒微微一怔,这啥意思,难道是因为之前的尸检手段,过于惊世骇俗?
带着满心疑惑,跟着何捕头走到后院,知县刘仁礼一身便装站在后堂,见周恒进来带着笑容。
“周公子让本官好生苦等,快请坐!”
周恒赶紧抱拳,必要的客气还是必须的,人家是知县,这里的最高长官,那是掌握着大权的人,就是后世党政公检法一身兼职,越是客气,周恒的心越是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