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盏茶的时间,票已经整理完毕,拿着最终的结果,朝着太子躬身施礼。
“回禀太子殿下,票数统计完毕,第一的就是周院判的春雪二,第二就是周院判的春雪一,第三……是宁王世子的雪,第四……第十宁王府朱孝昶公子的咏梅。”
说完这些,贺公公赶紧跪倒在地,这结果真的让人难堪,周恒有八首诗进入前十,朱筠墨得了一个第三,而朱孝昶十首诗竟然只有一首算作安慰般出现在第十。
太子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席位上的朱孝昶,朝贺公公一挥手。
“收起来,将这些诗作装裱起来,让人誊抄,明日我想整个京城会流传开吧,稍后你准备两份礼物送到宁王世子府和周院判的府上,说好的奖励少不得。”
朱孝昶此时脸色涨红,站起身,端着一个硕大的酒盏,朝着太子施礼。
“太子殿下,愿赌服输,孝昶输了,自然是要罚酒十杯。”
说着将桌面上的小酒盅中的酒水,全部倒入手中的杯子,闭起眼仰头将酒喝下。
辛辣的酒一入喉,朱孝昶差点儿窒息。
不过还是忍着那辣眼睛的感受,将这些酒喝掉,杯子落在桌子上,人也有些醉眼迷离,朝着身侧的皇长孙笑了一下。
“辜负黄孙的期望,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说完一屁股坐在案前,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皇长孙一脸的紧张,微微蹙眉看向朱孝昶,不过这时候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或者埋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招呼了太监和宫女到近前。
“赶紧将朱公子扶下去,给他准备上好的醒酒汤,在后面休息一下,他这酒喝的太急了,着实有些难受,不过能有此信用,我佩服之至。”
太子看了一眼皇长孙,没有责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酒盏举起来。
“今日得此好诗,值得喝一杯。”
众人起身,赶紧躬身端起杯子共饮一杯酒。
刚刚坐定,朱炳熏看向不远处的彭蠡。
彭蠡没说话,只是赶紧将这些诗作誊录在册子上,朱炳熏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才看向皇长孙。
“刚刚宴席之前,我听说孝裕摔伤了,不知可有此事?” 摇晃的马车上。
周恒用力推了一把朱筠墨,这货回京后胖了许多,靠在自己身上已经透不过气来,还朝着周恒喷酒气,让周恒有些受不了。
自己喝到肚子里是享受,闻到别人口中的味道,就不是美好的事儿了。
朱筠墨张开一只眼,见自己已经在马车上,赶紧朝旁边挪了挪,还将压在周恒身下的袍子拽出来,一脸兴奋地问道:
“咋样我装醉,装的像不像?”
“像,不过世子要控制饮食了,你这也太重了,几个抬着你的小太监累得气喘吁吁。”
朱筠墨白了周恒一眼,“啥玩意?说正经事儿呢,你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你没瞧出来,太子有意拉拢你我?”
周恒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昨日收到宝石树就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抬眼看看朱筠墨周恒这才说道:
“太子殿下送的宝石树,我发现了里面的玄机。”
朱筠墨一怔,赶紧爬起来,凑近周恒追问道:
“什么玄机?”
周恒瞥他一眼,“在花盆下方,有一个孔洞,里面塞了一块绢帕,上面绣着一幅画,画上的内容是割肉喂鹰。”
朱筠墨一脸疑惑,“割肉喂鹰是什么意思?”
“这是佛教里面的一个典故,佛祖见到一只老鹰追逐鸽子,佛祖将鸽子放生,不过那老鹰已经快要饿死,佛祖怜悯之心觉得老鹰也非常无辜,所以割了身上等同鸽子重量的肉,喂了老鹰。”
朱筠墨一抬手,示意周恒停下。
“你等等,这画上有名字?”
周恒摇头,“没有”
“那这割肉喂鹰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