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顺笑了,“霄伯放心,三顺不打诳语,配合师尊发明的温灸,还有药浴,此旧疾可以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
朱筠墨听到这里最后的担忧也放下了,转头看看小九他们走远的方向,似乎今日并没有看到那几个军营的大夫,他稍有不解。
“那几个军营的大夫,怎么没跟着你们巡视病患?难道他们不听从你的安排?”
王三顺赶紧摆手,“没有,这拆线不算什么重要的治疗,我让他们四个跟着陈永几人去医馆了,这军中也不全是刀剑伤,最为常见的还是胃肠问题,头疼脑热伤寒之症。
只有多多实践,学习一下我们的用药原则,这个是最重要的,毕竟之后我们还是要撤出军营,这里的日常诊治要以他们四人为主。”
朱筠墨明白王三顺的意思,毕竟今后真的开展,跟着上战场的绝对是这四个,而王三顺他们最多是在后方进行支援开展救治。
“那就该打打该骂骂,这四人要严格对待,不行咱就换人,军中的士兵有很多,我就不信找不出来几个喜欢学习医术的。”
王三顺笑了,朱筠墨是个急性子,不过这事儿真的急不来,有可能欲速不达。
“世子放心,我定然会认真传授,不过刚刚世子说要离开,你是要回京吗?”
朱筠墨点点头。
“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我正等着他们实验的结果,如若我需要的东西打造好了,我就可以返京。”
王三顺赶紧朝着朱筠墨躬身,虽然忙碌,但能感觉到,朱筠墨这些日子非常的开心,脸上总是神采飞扬的,不过只是与父亲短短十数日的相聚就要再度分离,这个感觉想想就难受。
“这里世子勿念,三顺能照顾好,不过我这里带来的药物有缺货,不知用什么途径来传递消息比较靠谱。”
朱筠墨一怔,王三顺带来多少药物,他是非常清楚的。
这家伙搬东西的时候,周恒都直咬后槽牙,那个舍不得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些药简直差点儿将周恒掏空。
只不过,当初有言在先,让王三顺按照自己的需求随便拿,已经说出来的话总不能收回去,不然朱筠墨敢打包票,周恒准能打断王三顺的腿。
“我们带了那么多车成药和草药,你都用了?” 王三顺摇摇头,“不是所有的成药,只是其中的几种,这里治疗冻伤、疥疮、消化道疾病的药物,用量极多,我分析过似乎跟这里的气候和水源有关,所以想让师尊给送些来。”
朱筠墨眨眨眼,“如若说快,给苏五小姐发信鸽最快,不过我真的不想找她,那人记仇,还没跟我和解,可以走官道让驿馆的人传递消息,这个就是慢点儿,需要近十天能到,这一来一去岂不是要半个多月,你这里能坚持?”
王三顺点点头,“可以的,虽然已经二月这冻伤药还是要备着,这时候外出劳作的人多,沾水后风一吹,特容易严重。”
朱筠墨一耸肩,“行吧,你写好信,最好带着银票,之后给霄伯就行,他帮你找人送回京城。”
王三顺一怔,“银票?”
朱筠墨叹息一声,凑近王三顺,这小子是真傻,不是假傻。
“你师尊让你来大同干啥的?”
王三顺看看朱筠墨和庞霄,摊开手一脸的疑惑。
“当然是给驻军解除病痛,在大同建立第二家回春堂分号啊?”
朱筠墨摇摇头,“错了,让你来大同,其一是觉得你成手了,可以出来另辟一个天地,来大同给我父王诊治一番;
其二,是在大同建立新的回春堂分号,说白了你要赚钱,拿那么多药材,都投入新店成立,你一文钱那不回去,你师尊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王三顺想了想,微微颔首。
“师尊是忧国忧民的好人,他不单单是为了赚银子,在清平县我们赈灾的时候投入的更多,师尊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我这些日子确实赚了不少,留下必要的开支,还是要送回京城,那里科研还有各种建设都需要银子,师尊真的不容易,多谢世子提点,我这就去筹措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