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有些傻眼,左右看看,这里有啥,这里就是一个重症病房,里面有些临时的药品,至于换药和缝合所需要的东西都在隔壁。
“老板,稍等我这就去拿东西。”
说着,赶紧跑开了。
徐瑾焕现在是懵的,这个人不似别的大夫,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身份,在知晓他咬伤了人,只是让人去处置伤口,随后要给他检查,如此操作确实有些懵。
想想之前被咬那御医说的话,他抬起没有管子的手,摸了摸头,指尖没摸到头发,全是缠的布,这个触感让他手都哆嗦了,瞬间感觉头昏脑涨,哪儿都不舒服。
片刻,小六子已经抱着一个托盘回来,放在周恒身侧的平车上,小六子扫了一眼,用力拍着头。
“忘记了,这要是有渗出需要缝合,岂不是要局部麻醉?我去找药?”
徐瑾焕吞着口水,警惕地看向小六子,此刻他完全没了之前的王八之气。
“局麻,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一顿,赶紧朝他露出回春堂培训过的专业微笑,呲着八颗白牙,慢慢地说道:
“这位病患别担心,就是给你扎一针药剂,让你的胸口或者头皮失去痛觉,这边大夫如何切削操作,你都不会觉得疼是相当好的一种药。这么说吧,即便手指头消失了,你都不会痛。” 徐瑾焕一哆嗦,随即瞪着床板想要向上挪,小六子一脸的纠结,心里一阵怀疑,难道自己解释的不清楚还是说这人脑子坏掉了?
“别怕,我就是打比方,并不是要这么做,那麻醉药相当有效,不然两天前,手术中将你天灵盖打开,岂不是要疼死?”
徐瑾焕此时已经脸色惨白,他听到了什么?
这些人,这些人竟然将自己的天灵盖打开了,这就是说自己的脑袋现在没有天灵盖了?
他赶紧抬手想要摸,可是这手能触及的都是布,摸到后脑勺的时候突然顿住了,因为那里摸到好似猪鬃刷子似得毛茬。
虽然现在反应慢,可他不傻,瞬间瞪大眼睛,来回又摸了两下,心里瓦凉瓦凉的,头发没了!
自己的头发没了!
“我的头发呢?”
“剃了!”
徐瑾焕看着一脸淡然的周恒,就这么毫无表情地将自己头发剃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剃我头发?”
小六子噗嗤小了起来,“不剃头发怎么手术?头发重要还是命重要?”
周恒瞥了一眼小六子,示意他不要多说,随即吩咐到。
“小六子麻药不用了,患者现在不记得前天的事儿了,现在不能用麻药,我怕是因为使用麻醉药,加上他饮酒的共同作用,我打开检查一下再说。”
小六子是个老实人,既然老板都吩咐了,赶紧凑过来,哦了一声伸手压住徐瑾焕的双肩。
徐瑾焕慌了,抬手就要抓小六子,周恒摆摆手。
“不用抓双肩,将他双手反穿我们之前准备的束缚袋就行。”
徐瑾焕的眼睛盯着小六子,见他将身上的一个小背包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一一块布,抖落开一看,有点儿像戏剧的短款马甲带着水袖,还没等他看明白。
周恒伸手帮着徐瑾焕将这个束缚带套在双臂上,二人一交换袖子,随后拽着手中的袖子捆绑在床上,一瞬间徐瑾焕已经动不了了,不过他的脚还在蹬踏着。
小六子呲牙,朝徐瑾焕笑了笑,态度尤为的温和。
“徐公子别乱动脚,你的脚上留着输液针,如若这个针头被蹬掉了,足背的血管就会割伤,如此一来你真的没有打针的地方了,那么大一瓶子液体,如若全打在你屁股上,我怕你的屁股变得硕大起来,这以后要怎么出门啊。”
徐瑾焕挣扎着晃动肩膀,不过这是徒劳的,完全动不了,他这会儿真的害怕了,死死盯着周恒的手。
“你,别伤害我,我是徐家唯一的男丁,我爷爷是徐缙绶,他是徐阁老,如若让他知晓唯一的孙子被你们虐待,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