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呲牙笑了,这会儿他是真的有些没忍住,朝着朱筠墨勾勾手指。
朱筠墨倒是实诚人儿,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皇帝瞥了方纪中一眼,方纪中咳了两声。
“世子爷可以晚些拿出来,哪怕装作写一写也好,这怎么看怎么像算计陛下来了。”
朱筠墨一下子站起来,凑到皇帝身边,差点儿脸贴脸对着方纪中。
“方公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想了多久才想到这样的办法,为了军中成药的推行,没黑天每白日的设计急救车和方舱医院,还要琢磨军中大夫医术的培训,还要为朝廷省银子,真的是绞尽脑汁,这合同就是诸多诚意中的一件!”
方纪中举起手,赶紧退后两步。
他倒不是怕朱筠墨,而是凑得太近,朱筠墨的口水全都喷在方纪中的脸上,还带着各种食物稍微发酵的味道,着实让人有些顶得慌。
见方纪中后退,朱筠墨一下子蹲在皇帝面前,抱着皇帝的腿,脸上显得有些委屈。
“皇伯伯明鉴,虽然皇伯伯让筠墨可以在京中横着走,可这么久了,筠墨可是给您惹过事儿。”
皇帝想了想,盯着朱筠墨的眼睛,微微点头。
“惹过,而且不是一件!”
朱筠墨一怔,呆愣愣地看向老皇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说的啥事儿。
“那皇伯伯提醒一下,筠墨惹过什么事儿啊?” 周恒差点儿被朱筠墨蠢哭了,这货真的是阵发性智力下滑,这玩意有啥标准,人家老皇帝说啥是啥就完了,一个嗯可以解决的问题,非要在这个上面触霉头何必呢?
“朕提醒你?”
周恒赶紧上前一步,这时候要谈合作,不能横生事端,尤其是老皇帝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还那么多疑,如若这个时候搞事情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陛下息怒,世子和皇长孙年纪相仿,毕竟经历的事儿少,宁王也不在身边,再者您宠着些别人不会说什么不是。”
皇帝瞥了一眼周恒,脸上这才再度带着笑意。
“行了,都起来吧,看来你们早就参透了朕的心思,真的是利害啊!”
周恒心里想骂娘,这老皇帝真的是说话带刺,这玩意谁能猜透皇帝的心思不是找死吗?
想到这里周恒有些无奈,赶紧诚惶诚恐地硬着头皮跪下,抬眼看向皇帝说道:
“微臣惶恐,微臣只是知晓陛下体恤边境将士,还想让国库的钱能花到刀刃上,这份心微臣看得到,如若这个是参透陛下的心思,那么臣认。”
朱筠墨没明白,周恒这波操作的意思。
不过,既然周恒都这样诚惶诚恐的,他也跟着跪倒,老皇帝看着二人叹息一声,戳了方纪忠一下。
“方伴伴怎么不拦着他们,这商量事儿呢,别动不动就跪,起来吧朕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过之后的军中大夫培训,你们要尽快拟出来一个章程,直接递给兵部尚书,朕会交代下去的。”
方纪忠此时已经将二人扶起来,周恒后背已经湿了,这老皇帝的心思真的难猜,不过今天能顺顺利利签合同,后面的事儿就好办了。
皇帝笑了笑,侧头看向周恒。
“朕只是想知道,我大梁百姓,怎会听你们的摆布,推出这样的橡胶车轮就跟着更换,按照你们的计划,这东西的价格不会便宜吧!”
能问道这样的详尽问题,周恒不担心了,躬身说道:
“陛下担忧的极是,不过售卖的问题臣并不担心,您可知我们刚刚回京,送给太后一副花镜,这之后回春堂并未开张,已经有人托关系找到世子,想要定制,而且出的价格是现在售价的五十倍之多?”
老皇帝一怔,瞥了一眼御书案上面的花镜,举起来看了看。
“这花镜多少钱?”
朱筠墨赶紧答道:“现在是五两银子一副,镜框是鎏金的,如若是赤金的一副花镜二十两银子。”
老皇帝一怔,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贵,如若百倍,岂不是要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