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他倒是来过,不过,以前他都是以谢家少爷的身份来的,甚至,提刑按察使司衙门里的大小官员那都把他当爷一样供着,哪像这次,就如同一条狗一般,直接被人丢进了提刑按察司衙门的大牢之中。
他这还没回过神来呢,没过多久,又有人将他从大牢中拖了出来,直接拖到了公堂之上。
这他吗到底什么情况啊!
谁他吗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绑小爷?
他抬起头来,肆无忌惮的盯着公案后的官员,要不是怕旁边那些五大三粗的大汉拿着比大腿还粗的杀威棒揍他,他估计都要破口大骂了。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看上去竟然跟他年纪差不多!
他在盯着杨聪看,杨聪也在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呢。
其实,这会儿杨聪已经三十好几了,比他这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大了十岁都不止,不过,由于家境富裕,杨聪虽然没有刻意保养,那也跟一般老百姓截然不同。
延年益寿的药,他就是拿来当饭吃都没有问题,这岁月自然在他脸上留不下太大的痕迹。
他的脸,仍然如同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般,红润光滑,只是看上去没那么稚嫩而已。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谢世贤看了一阵,这才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把脸一板,严肃的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卧槽尼玛啊!
你都跑小爷家里抓人了,能不知道小爷是谁吗?
谢世贤忍不住反问道:“你又是谁,竟然敢抓我?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姐夫可是浙直总督!这东南地面上的官,谁不归我姐夫管?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竟然敢抓我?”
哎呀,小子,你还真敢狂?
等的就是你狂!
杨聪再次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厉声道:“放肆,竟然敢咆哮公堂,来人,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卧槽,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谢世贤吓得大声辩驳道:“喂喂喂,我什么时候咆哮公堂了,我就问你是谁而已,你,你想干什么?”
杨聪压根就没搭理他,两个亲卫已经冲进来,直接架住他的胳膊,拖着就往外走。
这是真要重打二十大板啊!
谢世贤吓得大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姐夫可是浙直总督,你敢打我,不要命了?”
杨聪当然没病,他只是想给谢世贤来个下马威而已。
这种公子哥儿,别看一个个都狂的要死,只要逮住暴揍一顿,一个个都会乖的跟个孙子一样! 谢世贤着实没想到,这东南地面上竟然有人敢抓他,甚至还不由分说,把他暴揍了一顿。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二十大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别说是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就算是身体强壮的士卒也扛不住。
一板子下去,那骨断筋折的感觉,简直能要人命啊!
他怂了,他真的怂了。
他内心里虽然恨不得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生吞活剥了,但是,被重新拖进公堂之后,他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小声的在那里呻吟。
这家伙脑子有病啊,可千万不能再将其激怒了,如果再来个二十大板,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了。
杨聪一看谢世贤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怕了。
既然知道怕,那就好办了,就怕那种脑子有病,狂的要死的,就算是死也要狂下去的,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他冷冷的盯着谢世贤,再次严肃的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报你吗啊报。
谢世贤习惯性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表面上却是老老实实的道:“草民谢世贤。”
刚才他还处在狂妄状态,不想回。
这会儿他可不敢狂了,他真被打怕了。
这审案什么的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公堂之上的桥段他却是在各种戏曲里面看到过不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