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过来!”白玉堂笑眯眯得对他招手,?把头发撸到一边,?慢慢擦起来。展昭走过去后两人也不说话,一个盯着池子里的荷叶,?一个望着不停滴水的屋檐。
“猫儿,”白玉堂用脚踢踢展昭,?双手撑着栏杆上慢慢移过去,脸上有点不自然的别过去,“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展昭转头看他,?反应过来白玉堂指的是什么,“不记得了,?或许很早之前吧。”
“哦。”白玉堂抽回被展昭拉着的手,缩回袖子里放在腿上。
“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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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赴约时,?楼清来的很早,?展昭两人才进门就有小二迎上来。上次在他身边的小童站在包厢门口,?见两人过来连忙推开房门。
楼清选的位置临着河口,?微热的晚风吹进来时透过白纱,再把窗口的几盆冰块冷气散开,清清凉凉,只怕这一顿饭得花不少银子。
“展大人,白少侠,”楼清满脸笑容,走到门前寒暄,“请上座。”
“楼公子客气。”两人把兵器放在门边的架子上。楼清应该特意打听过他俩的口味,点的菜大部分是江南口味,还有两道鱼汤。白玉堂本着不吃白不吃,一边盛汤一边听展昭跟他聊起来。
楼清今日似乎只为了答谢和套近乎,毕竟展昭是四品官员,他来开封做生意,日后有了事也好有个仰仗。展昭一边应着一边似有若无问起他底细。
“楼公子怎么会经商?观面貌谈吐,似乎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哪里哪里,”楼清摆摆手,拿起酒杯给两人添了一杯,“诗书倒是读过些,只不过脑子不行,后来家兄意外过世,就接手做起生意,好在运气不错,够个温饱。”
白玉堂听他这话忍不住翻白眼,在心里吐槽了千百遍。展昭又问及他家乡,楼清好像有所准备一般,无论怎么说都圆满的很,没有一丝破绽。等一顿饭过后,并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直到快入夜后,一行人才出门,楼清站在门口正准备告辞,三人就听旁边传来男人慌乱的声音,随着一阵马蹄,“快让开!快让开!”
御前街一头奔来一辆华丽非常的马车,车夫坐在上面双目紧瞪,嘴里不停大喊“让开,快让开!”车厢里好有两道女子的惊呼声,应该哪家小姐出游回来。
拉车的马明显已经失控,沿着中央大道一路往前跑,四周路人纷纷朝两边扯开,不少商贩的摊子被撞翻。眼看着马儿就要直接奔到河边,展昭白玉堂一前一后跃过去,分别拽住缰绳和一脚踢在马腿上,烈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白玉堂顺机把车马分离,因着车厢过重,再马跌入河里后也向一边倒去。
架车的中年人吓得面色发白,等反应过来后连忙连滚带爬的走到翻到的车厢里,却见里面一位带着斗笠的女子被楼清从里面扶起,接着爬出来一名丫鬟,狠狠瞪了车夫一眼后跑到女子身边焦急道:“小姐!小姐您可有事?”
旁边围观的路人见事情解决,也挥挥袖子离开。
“这楼清不简单啊,你看人家,瞬间就想到救谁是重点。我看这姑娘样子,怕是要来场以身相许。”白玉堂跟展昭跃到楼顶,专心致志的看起八卦。只见下面那女子在看见楼清长相后先是一退,然后又弱弱的行了一礼,然后又不知道说了什么,四人一齐走了,留下车夫善后。
“我怎么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展昭琢磨,在脑子里想了半天,在看见趟地上的马车时才拍拍白玉堂手臂顺:“是皇室的人。”车厢四角坠着不太明显的黄色流苏,在空中荡啊荡,刚刚那女子十有八九是哪位郡主。
“这可不好!”白玉堂话本儿看多了,瞬间想到那些郎情妾意的故事,这楼清可是个杀人犯,不管这女子是谁,要是跟楼清扯上关系,到时候可别像陈世美那案子一样。
“你想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展昭则不然,到底是皇室儿女,怎么可能跟一个底都没摸清的男子扯一起,加上王朝马汉最多半个月也就回来,到时候直接抓了楼清,不管这郡主是不是郎有情妾有意,通通都得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