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越发昏沉,药味虽不浓郁,?但呆久了也觉得难受,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住了这么长时间。
那刘昌明在床边慢慢喂药,?又跟女子闲话一番,?展昭耐心躲在柱子后面盯着,?额头渐渐冒出细汗,直到看见刘昌明端着碗勺起身才在心内松了口气。
“我先出去收拾一下,?你好好休养。”
刘昌明嘱咐了一句,?动身把窗户紧紧关闭后又吹灭了烛火,最后掀开帘子往外间走去。
展昭趁机翻滚从那女子床沿移到桌子下方,借着微弱的日光往上一看,?那女子半张脸掩藏在被子里面,剩下半张也看不大清楚,展昭微微起身,这仔细一看后顿时惊讶起来。
刘昌明在外间待了一会后便打开木门准备出去,等声响消失,展昭也没久留,?准备出去跟白玉堂回合。
那女子这时候已经睡着,?展昭轻手轻脚再次出去,?等打开关好门后快速往白玉堂容身的树下飞去。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
白玉堂在刘昌明出来时已经睁眼,等展昭过来,一个翻身从树枝上跃下,稳稳落在展昭面前问道。
“司念映没死。”
展昭语气平淡,看着白玉堂出口,仿若再说我今天没吃饭一般。
“没死?”
白玉堂双眼流光微滞,握住湛卢的右手猛然停住,立刻反驳,“不可能。”
当时司念映的尸体是他们亲眼看见停在木板上,而且绝对不可能是诈死之相。
“她就在里面,我在想刘昌明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不过当天我们看见的尸体绝对不会是司念映的。”
展昭这会儿已经平静,白玉堂心情跟他刚刚一模一样,明明司念映的尸身已经入棺,有司曲隐看着,不可能是诈死后出来。
“难道是易容?不不,那也不可能。”
白玉堂疑惑,展昭说没死那必然不可能是看错,但能够让尸体完美瞒过司曲隐和司父司母,必然是要十分相像,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虽然也见过一些易容之术,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刘昌明手上。
“或许,他们真的找到一名和司念映一模一样的女子来代替。”
比起那些江湖上的手段,展昭更觉得是真的让刘昌明找到一个很司念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事儿不宜现在直接告诉司曲隐,估计他会直接带着人闯过来。”
白玉堂抱手在树下来回徘徊,眼睛一直没离开刘昌明那间房子。刚刚刘昌明去了义庄,而他们时间紧迫,不能等到刘昌明自己招认,只能先行出手再说。
“先去找刘昌明。”
展昭也跟他想法一样,既然司念映就在他屋子里,也不怕刘昌明跑了。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顶着太阳往不远处的义庄走去。
义庄占地不大,外面守着一名正在折纸钱的老者,白玉堂隔着围栏往往院里一看,不见刘昌明身影,估计是在里间了。展昭敲了敲木板,等老者抬头时,抱拳道:“打扰,请问这里可有一名叫刘昌明的男子长期做工?”
“刘昌明?有的有的。你们两位是?”
老者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哦,我们找他有点事儿想问问。”
白玉堂和善一笑,看上去温润无害。
“找他啊,就在里面。”
或许是展昭白玉堂两人看起来一身正气,老者倒没多想,伸手指了指停着十几副棺材的屋内。
“多谢老人家。”
展昭道谢。
义庄较为破败,白玉堂抬手用剑柄掀开门边白绸,侧身走进,偌大的房间除了棺材外就是满屋的香味,最里面隐隐有白烟传来。
“在里面。”
跟展昭顺着棺材走近。果然,刘昌明正蹲在地上埋头烧纸,这味道跟白玉堂当时闻见的无二。
“刘昌明?”
白玉堂率先出声,隔着木板喊道,刘昌明猛然一惊,手中黄纸“啪”的全部掉进火盆之中,半响才缓缓转头往展昭他们看过来,在看清两人相貌后,明显脸上露出恐惧,不自然么问道:“你,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