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摸摸鼻子,脸色恢复如常,对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她快爬进去后,展昭后退几步,往围墙上一跃,在女子还没从地上站起来时,就稳稳落在里面。
“………………你们这些武人,算了算了跟我来。”
女子在转身看见展昭那一瞬明显一懵,然后拍拍手,也不在意身上裙子被泥土弄脏,直接把院子里面的木架子移到洞口后,往边上门里跑过去,展昭也紧跟着过来。
这地方大的跟,展昭跟着她七转八转,最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停下。
“他就在里面,这时候应该醒过来了。”
女子走到有些破烂的柴房前推开门,指着里面对展昭道。
展昭头一抬,果然正中间席子上躺着的不正是沈立人。不等女子反应,展昭飞速进去,拿手拍了拍沈立人肩膀,轻声叫道:“沈兄?沈兄?”
“嗯?展昭……我这是?”好几声之后,沈立人才幽幽转醒,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目前处境,“我不是被东瀛人下了药扔进海里?”
“下药,扔进海里?怎么回事?”展昭扶起沈立人问道。
“他啊,本事不够,硬跟着我,结果把我跟丢了没想到被东瀛人发现。”
没等沈立人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刚刚那名女子的声音。
“姑娘清楚这件事?”展昭道。
“自然,还是我从海里把他捞出来的。”女子听听头,从手上的篮子里掏出一壶茶水和几个馒头,放在沈立人面前,“昨天晚上,我出了林子就去海边,结果他晚了一步,被那群东瀛人发现。那帮人正面上不行,但用毒用药是把好手。”
“对,我记得他们不知道洒了什么,之后就记不清了。”沈立人附和。
“姑娘对这群人很清楚?当夜你说大祸临头,又是什么意思?”
这女子能在岛上来去自如,想必是很熟悉这里,但她言语里又很看不起那些东瀛人,肯定也不是和官府有所关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她会知道东瀛人此番举办大会的目的。
“我对东瀛人不清楚,却对跟他们接头的人清楚。对了,我叫许粒,展南侠或许不清楚许姓,但沈楼主应该听说过吧?”
许粒微微一笑,把篮子放到旁边直接盘腿做到两人面前,拿起一块馒头边咬边道。
“许……难不成二十多年前东海第一海盗许素跟你有关系?”沈立人低眸一想,突然抬头。 “那人是我爹,?”许粒放下馒头,?从怀里掏出帕子一边擦手指一边道,?“这座岛,也是我爹发现的,我从出生开始就一个人在这上面。”
“那那群东瀛人怎么会过来?”沈立人好奇,许素生前为东海第一盗的名声不是白来的,?只不过这人只抢一些商船,不夺人性命,?直到二十年前意外死亡。
“他啊,?我其实也没见过,?只听我娘临死前说是被东海知府陈爻年害死的。”许粒扔下帕子,脸色淡漠,?看不出表情。
“被官府害死?”
展昭出声,?他对许素没有了解,但如果按照沈立人所说,是东海第一大盗,?他的死应该在宗卷上有记载才对。
“不是被官府,是被陈爻年,”许粒摇摇头,展昭和沈立人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陈爻年当年和我爹是旧识,当年他还不是知府,这座岛被我爹发现后就告诉了陈爻年,?谁知道他看中岛上财富,?暗地害了我爹,?当时我年龄小,躲过一劫。还有啊,”许粒喝了口水继续道,“陈爻年就是展南侠你早上在崖下看见的那人,他已经反了。”
“反了?!”展昭和沈立人同时看向许粒。
“所以你们大祸临头啊!他过来前在望鲸亭埋下炸药,请了东海节度使过去,准备把手底下向着朝廷的官员全都炸了。”
东海节度使是东海军队总管统兵,若真如许粒所说,那就是陈爻年反了,为了以防手底下官员上报朝廷,所以选择在他们发现之前先做掉。
“等等!这又与我们何干?”沈立人打断,陈爻年反了也是朝廷的事,跟他们这群混江湖的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