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说的少爷就是余少天,据白玉堂所知,余玉飞的夫人是在生下余少天不久后就身亡,不少人传闻是自尽。
“盟主和少爷就在里面,老奴就不进去了,几位请。”余管家推开房门,站在外面微微弯腰,请四人进去。
房间里很昏暗,大概是怕寒气进来,所有窗子都紧紧关死。
“咳咳”,里间传来好几声咳嗽。
“父亲,您喝药。”是余少天的声音。
展昭打头进去,只见余玉飞脸色枯黄靠在床头,余少天端着一晚黑乎乎的药,一勺一勺的喂。
“展大人。”余少天替他父亲盖好被子,又调了枕头,才放心的到展昭面前。
“你们也看见了,我父亲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可能跑到金水镇下毒。”放下药碗,余少天语气里充满低落。
“这………怎会如此严重?”展昭皱眉,目光在余玉飞身上上下打量,满满疑惑,何等旧疾才会让人变得跟如此削瘦。
唐雨从小跟药打交道,从看见余玉飞的时候就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想是料到余少天不会说真话,便直接上前现在床边,跟余玉飞道了一声冒犯了,直接把手搭到他脉上。
余少天在唐雨伸手那一刻本想阻止,就见余玉飞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相拦。
唐雨自搭上脉的那一刻脸色就变得古怪,最后只好放弃,退到燕南飞身边。
“怎么?”白玉堂好奇。
“真是奇怪,居然,脉像无异。可是看面色根本就是中毒啊。”唐雨纠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难道是我学艺不精?”
“唐教主,”一旁的余少天在唐雨离开的那一刻明显松了口气,“我此前为父亲找过数十名医,都说脉像安稳,只是父亲他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坏,最近几乎不能开口不能下地。”
“少盟主不要太过悲伤,余盟主吉人自有天相。”展昭见余少天一声比一声低落,连忙出声安慰。
“多谢,只是父亲今日可能不方便太长时间见客,几位?”余少天收拾好情绪,开口。
“是我们打扰,今天就先告辞。”展昭看了眼唐雨,唐雨朝他摇摇头,一脸无奈,想是呆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话,只好先离开。
“父亲……”余少天送四人出门,关好房门后,重新坐在余玉飞床前。
“你……过来……”余玉飞嘴唇微张,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是,父亲。”余少天侧耳过去。 二天的时间转瞬既过。展昭收到公孙先生的传信,他已经到了襄州金水镇,只是圆塔其中大多书籍被虫蛀,残缺不全,于是取走了些完好的的回了开封,跟包大人一起商议,剩下来的,还需要展昭跟白玉堂多多费心。
余玉飞一直卧在房里,来来往往换了好几个大夫,白玉堂去旁敲侧击过,都说盟主没有任何异样。
唐雨每天都在念叨是不是他学术不精,白跟奶奶学了这么多年,出身毒药世家现在连病人到底怎么了都看不出。
燕南飞不堪其扰整天飞到屋顶放风,也算是盯梢东边的动静,时不时擦着他的那把剑。
余少天也安静的很,展昭觉得整个同天盟似乎没有什么事,又似乎风雨欲来。
左右想到现在也没什么事,入夜后,白玉堂难得的酒瘾犯了,拉着展昭一路轻功跑到山下的集市找酒喝。
凤凰集是离同天盟最近的一个镇,挺大的地方,晚上也热闹。
跑了好几个店家,原本是想买陈绍,没想到这边人不爱喝,只有花雕。展昭什么酒都行,白玉堂挑挑拣拣,最后选了巴掌大的一坛拿在手上,跟展昭边逛边喝。
“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
两人走到临河的街口,远远就看到几个卖艺人在台子上打竹板,面前摆着十来张桌子,男女老少都有,坐上面嗑瓜子听着。
“走,咱们也过去。”
左右在同天盟等着也着急,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白玉堂是个会享受的人,这个享受并不是说花天酒地什么的,而是不像展昭,碰见事会钻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