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阴?” “对,?民间流传有道人可画符招阴人,附在人体之上,之后那人一举一动便听道人安排。”
“大人,?且不论是否有这等离奇之事。但仅仅凭一张符纸断定用邪术害人似乎有点草率?”展昭反驳,?他行走江湖也曾见过这些符咒之类的东西,?多半都是人用迷药、障眼法假装。“而且,?为何这张符纸偏偏掉在公堂之上?属下怀疑,?或许是柳家班别有用心。”
“展护卫所说本府跟公孙先生也考虑过。所以,?今日请你前来,?是想让你明晚前去柳家班一探。”包大人叠好符纸,放在书桌右边的本内夹住。
“但是………”展昭欲跟公孙策详细了解下这张符纸。
“展护卫,?本府既然怀疑这张符纸的真假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要记住,?那柳家班绝对有异常。”包拯抬手打断展昭还未说出口的话,离开椅子走到他面前。
“………是,属下先告退。”展昭作为下属,自然不能说包拯信一张符纸的想法是错的,?而在公孙策不欲多说的情况下只好闭嘴告退。
开封府管家包兴正端着茶盘往屋内走,见展昭低头不语往前走,?一副生人勿进模样,以为是很包大人闹了矛盾,?也不敢跟他打招呼,?连忙往里走。
然而展昭其实只是在想柳家班的事和琢磨公孙先生跟包大人的那段话,?到底是从那张符纸里发现了什么?
“猫儿,?猫?”
白玉堂坐在树上远远就看见展昭过来,一身红色官服随步伐摆动,耳旁两旁穗子轻轻摇摆。直到从树下经过,对白玉堂的叫声恍若未闻。
“想什么呢?”白玉堂纳闷,直接跳到展昭面前,手掌撑在他胸口,止住展昭脚步。
“玉堂?”
“刚刚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还以为你魂被哪家小鬼勾走了。”
“只是在想今天下午那件案子,居然扯到了邪术上面,包大人让我明日去柳家班暗访。”展昭跟白玉堂并肩边走边道。
“邪术?包大人怎么也信了这些?”
“我也在猜疑,包大人怎么会凭着这张符纸觉得柳家班有问题。不过左右就是去一趟,也没甚要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展昭把巨阙放在剑台,随手拿下纱帽。
“我跟你一起去,要真遇上神啊鬼的,也算是涨了一番见识。”白玉堂手指在展昭发间动来动去,等之后照镜子才发现白玉堂在他头上编了一个蝴蝶结。
夜间的时候,展昭总觉得房间内有点不对劲,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便只当是白日匆忙,有点乏了,早早的熄灯睡觉。
又是三更过。
院子里静悄悄,只有风声伴着树叶划过。
展昭再次梦到那两道声音在耳旁缠绕不清,说着:“开封……”
“星主………救命………”
想仔细听时,又听不大清到底在说什么,断断续续,比上一次还要小,却一直重复那几句,就算是儒雅的南侠,心里也硬生生憋出了句骂娘的话,可惜吐不出动不了,只能忍受着那道无形力量的压制。
白玉堂今天醒的非常早,任星荛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响声,打开窗子就见他在自己师父门口徘徊,之后直接推门进去。
“猫儿,猫儿……展昭!”
展昭没有醒,白玉堂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他躺在床上,双手松了又攥紧,攥紧又松开,额头大汗淋漓,嘴里无意识的叫着什么,白玉堂侧耳过去,只听得:“谁……你……”,不清不楚的几个字。
“展昭!”
白玉堂只听人说过梦魇,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叫醒,这个时间公孙先生估计还没起床。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让展昭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干脆微微用力一掌打在展昭背后,又不至于让他受伤,试试能不能震醒。
只见展昭眼睛蓦然睁开,没有聚点的直直盯着白玉堂,更准确来说是盯着眼前。
“猫……猫儿?”
白玉堂只觉得展昭那眼神像是看着死物般可恐,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满满的空洞。瞬间,他脑内冒出这不是展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