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昼所见的柳书言虽还是在逗她,但太过温柔,差点就让沈知忘记了她夜里是个如此轻浮的主。现下见了,沈知对柳书言白日里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些好感又通通散了去。
闻言,沈知本想问柳书言她方才在做什么,但又觉得有些逾越了,便转而问道:“今日为何油灯灭了贵妃还未歇下?我还以为是贵妃娘娘不愿搭理我了。”
“本来歇下了的,又觉得背后有些痒,便想着起来寻些药来擦一擦,没想到小郎君在这时候来了。”说罢,柳书言便松开了沈知,转身将一旁的油灯复又点燃了,“还是亮堂些才好擦药,不然一会儿抹歪了可就不太好了。”
沈知点头称是,心中也异常愉悦。
就连老天也帮助她,总是在她想要什么的时候都给她创造机会。
“自己给自己后背上药当是极不方便的,若是贵妃不嫌弃,我倒可以代劳。”说着,沈知将黑面罩揭掉放到了一旁,反正她也不怕给柳书言看了。
本以为自己今日所谓之一事便可如此轻易办到,可没想到,柳书言竟拒绝了她:“不必了,也不是特别靠后,本宫自己可以的,小郎君在此处稍等片刻便可。”说罢,柳书言便拿着手中的小药瓶到了屏风后去,丝毫不给沈知再次请求的机会。
这……按照贵妃的性子,自己这般说,她不是应当高兴才是吗?还是说她就是喜欢被动一些的男子,一旦自己过于主动了,她便失去了逗弄的兴致,不太愿意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沈知现下还是后悔不已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被她浪费了,她不应当这心急的。
罢了,她本来计划中也没有这么一出,只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再出什么纰漏,想瞧见柳书言背后究竟有没有胎记应当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当沈知想着,屏风那头又忽而传来了柳书言极致柔媚的声音:“小郎君,本宫还需要一会儿,你可先在案几边或者是床榻上坐一坐,等本宫弄好了再来叫你。”
这般风情万种,料是身为女儿身的沈知听了都不禁起鸡皮疙瘩。不过还好,柳书言还愿意跟她这么说话,证明她是没有对沈知失了兴致的,她还有机会。
“好。”柳书言的床榻是不敢随意上的,应了声,甚至便走到屏风前不远处的案几旁坐了下来。
白日里沈知给她送过来的食盒和化州橘红都还放在那里,只是她走时还剩了一大半的驴打滚已经被一扫而空了。宫人们还没有将此残局收拾,想来柳书言应当是刚吃完不久的。
当真这般好吃?
念及此,沈知倒是忽而想起来方才自己心中盘算的要将那御厨送到蓬莱殿来之事倒是忘了。她想,明日起身时一定要记得,不然搁置久了再送过去,倒是显得有些别有用心了。
柳书言半天不出来,沈知等得煎熬,便将手耷在了案几上,随意敲打着消磨时间,心里也渐渐开始想起了别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屏风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可是沈知此时正想得入神,加上柳书言本就脚步轻,她并未注意到。
方才柳书言是身着中衣进去的,可现下,她身前却只着一件肚兜,身后披着一件薄纱披风。她身上其余的秀丽风光便曝露在眼前,使人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放假了吧,嗨起来。 “殿下。”
正在走神的沈知听到有人唤自己,下意识地便抬起头来循着声音传来的源头望去。可这一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错。
“贵妃,我……”慌忙间,她站起身来,正想解释,却被柳书言接下来的动作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柳书言见沈知回过神来,一句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便直接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将披风解了开来。轻纱随风摇曳落地,惊起沈知心中一片的波澜。
肤如凝脂,仙姿玉色,说的大抵便是柳书言了。
不知为何,沈知心下竟莫名有些发慌。她喉间一动,忍着心中的悸动,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自己应当关注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