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他……
也不知那易容丹,还是什么人皮面具种种机巧秘术,对他有没有什么坏处,或是戴着难受不难受,还有他的声音,也是变了,会不会也对他嗓子有什么后患……
我不禁摸上他喉结,还未等我再摸上他下巴,悄悄摸一摸他的人皮面具,他就攥住我手,问我:“怎突然摸这儿?”
我面不改色,道:“突然想起你上次同袁昊打架,伤到了这儿。”
他愣了愣,像是在想袁昊是谁,过后才说:“你竟不称他字?这可不像你。”
其实提起袁昊,我至今都是一股气,我稍稍气恼:“那样的人还想让我敬他不成?他伤了你,我不骂他都算好的!”
他好像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好奇问我:“你会怎样骂他?”
“现在?提他干嘛!”
“是你先提的。”他说。
我顿了顿,“那就不提了,我不喜他。”
他沉默一会儿,问我:“那你还有没有其他不喜欢的人。”
听他这样问我,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答道:“还有当年贪官,朝中腐虫,除此以外,便再也没有!”
他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快问啊,问我屈尧!我心里着急。
但他却再也没说一句话。
我也明白他有顾忌,我心里也有,不然自己也不会东想西想,迟迟不说。
要不我干脆说出来吧,告诉他我从前旧事皆要忘掉,决定要告诉他那人是谁,可是这样我便是忘了从前的他,他会不会又会生气……
我正要谈起过往。
他就突然别扭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从前就对我有意……”
“我与袁昊打上一架后,你看我的眼神就变了,你待我更好,看我时总是多了些温柔,或许你都不知道,那眼里带了多少意味。”
是吗?我想了想,他受伤那段时日,我真是心疼,怕他留疤,便寻来很多好药,同时我也心惊胆战,怕侯爷暗地里寻他麻烦,便做足了准备,以防不测。
总之每次看他,我都泫然欲泣,不知如何形容,如今想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意味……
“我每每看你,你都一副那样……”他想了想,像在措辞,“嗯……一脸迷茫温柔,我好几次都想要去亲你。”
他轻声道:“我送你书那日……你撞进我怀里,抬眼看我,又是泪眼朦胧,我当时真想,真想就把你给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他的手用力揉捏着我臀肉,将我的腰往他胯下按,我与他的物事紧紧贴着。
他的手在我臀缝旁游移,手指探了进去。
我被他的话说得又起了反应,浑身都痒麻痒麻,心中异样羞涩。
我十分紧张,幸好他只是来了兴趣,只摸了摸,然后便移到前面,将我和他的阳物并在一起揉搓。
我埋在他脖颈处喘着气,手也不禁向下摸去,我们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我都分不清是他带着我,还是我带着他。
这一次更久,但好歹不磨腿了,我也轻松些,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两人都泄了出来,我满腿污秽,软在他怀里,就算我再喜洁,但现在浑身无力,也懒得动弹去收拾。
我与他汗津津地抱在一起,与刚刚情事相比,这次倒是少了几分激烈,多了几分温情眷恋。
他拿过被子,盖在我们两人身上,手在我腰间搭着,炙热掌心扣着我腰窝。
他沉默一会,又问我:“你是更喜欢从前的我,还是如今的我。”
这是第三次了,他第三次问我。
我从前不知这问对他何等重要,从未答过。
他说他从前都是装的,怕是从前作为屈尧时,就已经是装模作样的了,如今在我面前,他丝毫不像我眼里的屈尧……
这问也简直不用答,即使是他作为陈瑜,我当时与他决裂,对他的感情也未变半分,分别那几月,心中是空洞和难受,我虽面上不以为意,但其实经常想起他,空空的棋盘,他还回来的书,甚至自己每日练字,都在想他是否把字练好了。
不过他其实也是跟如今一样又傲又闷,也就是在我面前收敛,在旁人面前却是话都少了很多。
顾任也跟我委婉地说过陈瑜难相处,他不知怎么跟他说话交谈,我在场他还好些,不在场便是冷气飕飕。
“他如今话都不跟我说一句的,”顾任当时向我抱怨。
那时我刚刚与他和好,顾任便来找我,说不知为何,陈瑜好像很不待见他。
“从前还好,他总归还会笑着跟我说上一两句客套话,可近日他却一直对我冷脸……莫不是礼部与工部出了什么龃龉,他发着气?”顾任担心说道,“他可是陛下宠臣,我可是哪里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