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没有心。
他们惯喜欢用手中的权势玩弄风月。
他到底用什么蛊惑了尤酌,尤酌去了梁京一个月,腹中的胎儿虽不足月,但也能够说明,他很早就勾搭尤酌了。
尤坛的态度很挑衅,郁肆不与他对视,淡淡收回自己的目光。
尤酌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自从郁肆一进来,她就不自觉竖起耳朵里,至于晃脚,在他进来之前是完全没有的动作。
幸好尤坛在前面拦住了,她第一次觉得尤坛也不是那么碍手碍脚嘛。
赵依关上门,叫她带的随从去后院地窖里搬两坛凛冬酒来。
尤酌一听要抬凛冬酒,哪里还不知道,赵依要干什么,她要试探两人的酒量。
这怎么行。
尤坛好歹在酒坊里泡了一年,郁肆甚至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菜,一个比一个还不能喝,寻常的酒喝了都犯冲,喝凛冬酒,那是找死。
凛冬酒,可不是寻常的酒,说它是酒坊的镇店之宝都不为过,而且只有两坛,这两坛酒的年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年头都要老。
一小碗,就能放翻一个成年人。
无需什么几步倒,喝了凛冬酒,一步都走不了。
尤酌的师傅亲自泡的,原本有三坛,被尤酌开了一坛,另外两坛,她打算存着。
时至凛冬,此时饮酒最能驱寒。
朝歌云剑八十一式,就是饮了凛冬酒后,在冰天雪地当中练成的,运极寒之势,集中剑气,其力可捣山顶极冰。
“姑姑,别了吧,就不能换一个难题吗?”且不说两人能不能喝,她存了许久的凛冬啊,最后两坛了。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是爱酒之人,转手卖了,还能得千两黄金,何必糟践给他们两个。
“难题难题,不难,如何能称为难题。”
尤酌还想再劝一下,随从已经把凛冬酒抱上来了,搁置在桌上。
尤酌扑上去,抱住一坛,“他二人喝一坛就行了,给留一坛吧。”
郁肆饶有兴趣,看着两坛酒。
尤坛也在发懵,他至此之前,从未听说过凛冬酒。
其貌不扬,就那么两小坛,叫什么难题。
“酌儿!”赵依话说重了,尤酌抱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咬了咬下唇,从凛冬酒上撒身。
“......”
她退到旁边,干巴巴看着两个酒坛子。
尤坛很少看她吃瘪的模样,觉得新鲜!尤酌吃瘪的模样,比凛冬酒带给他的兴趣引子大多了。
他欠瘪掏掏耳朵说,“叫声坛小爷听听,给你留点?”
尤酌皮笑肉不笑,对他幼稚的行为以漠视处理。
郁肆看着凛冬酒,眼里头一次觉得,实实在在碰上了硬茬子。
他此前碰上解不开的茬,抑或解,抑或绕开。
这一次却是绕不开了。
凛冬酒。
赵依掌风起,两个酒坛塞子,随掌风起,浓郁陈年的酒香顺势而出。飘散在酒坊内。
这酒味道醇厚,浓郁的酒香,不掺一丝杂味,既冲鼻又辣眼,实在霸道,即使是外行不懂酒的人,闻着味了,也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酒!
郁肆就是那个不懂酒的人,他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
尤坛在对酒开始有接触,他才闻到味儿,心里就开始打飘飘,没底儿,这个酒他绝对喝不了小半坛,味道太浓了。
一坛下去,只怕.........
他看了看旁边的郁肆,就是不知道衣冠禽兽的酒量如何了。
看他文质彬彬的模样,不像是会喝酒的。
赵依拿来两只碗,“二位谁先请。”
两个人都接了碗,尤坛一看郁肆拿酒碗的姿势,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以掌接碗底,必然是个不常进酒肆的外行。
尤坛以食指,中指,拇指,捻住碗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