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为了凸显出她不是在诈话,尤酌贴心的问了一句,“你想玩吗?”
要不是敢说不想,她抽了手就往楼上走,留他一个人在一楼吹冷风。
“玩。”郁肆乖乖的说了一句,他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很给小娘皮面子。
尤酌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拍拍他的脑袋,“很好。”
她本来比郁肆矮,两人平等坐着一条长凳子,拍他的脑袋要垫脚,小娘皮懒得站起来,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游戏叫做我问你答,就是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不能撒谎,撒谎的人今天晚上就要去茅厕睡。”
这话当然是诓人的。
郁肆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他傻乎乎的问,“如实回答了,会有奖励吗。”
“嗯?自然是有的。”尤酌坐直了身子,开出条件,还没等她说出奖励是什么,郁肆已经拐过来了,话里有几分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要酌酌亲我。”
他拉着尤酌的手,按在他温热的唇上。
“亲这里。”
老流氓,不仅混账切开黑,还是个随时随地耍流氓的。
尤酌忽然很担心肚子,上梁不正的话,下梁会不会也跟着歪.........
“酌酌不应吗?”
尤酌还在思考,她可没有主动亲过人,假道士趁着吃醉酒,想要她头次献出嘴,未免有点不大可能。
即使头昏脑胀,郁肆也不忘记该讨的喜头,“不应那就不玩了。”他的声线本来就偏沙哑,很磁性很烧耳朵窝子,如今这般耍小性子,尤酌还是头次听。
她噗嗤一笑,“得,应你。”
亲是不可能亲的,耍赖皮她还不会嘛。
“好,我开始问了。”
“嗯。”
尤酌开口第一句就问,“你为什么来江南?”
她不过是个婢女,如何能值得郁肆大动干戈来寻,算她位分高些,是他的通房,但也不稀奇啊,抢着当他通房的人数不胜数,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在往一个混账话眼子说,郁肆对她感兴趣,想要她,但她们行那事,不说上千也过百了,她记得郁肆后来也有些日子没动她了,这不是到头了吗。
败足了瘾,到了头,还寻她做什么。
他也合该娶正妻了,难道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但也不至于吧,郁肆要真那么斤斤计较,当时长公主辱他的事情,怎么不见他做出报复。
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两人之间有圈叉大恨,他既然没杀她,说明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过不去。
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肆良久没答话,尤酌等了很久,想要再重复一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忽然松开她的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猫儿丢了,当然要找回来。”
尤酌冷不防,他这样子说,又被他正式的动作吓住了,以为他要做什么。
一惊一乍的,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之前跟长公主府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本公子的猫儿丢了,要去寻,截今为至,尤酌还能回想起他当时冷冷清清的话语。
她垂下眼睫,声音辨不出异常,“猫丢了再养一只就是了,何必费尽心思。”
“再养一只也不是原来那只了。”他说的很认真,生怕尤酌感受不到他的认真,连捏着她双肩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按理来说被人当作猫,她应该大发雷霆的,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本来生的火气,没生起来,反而有一些窃喜。
“好吧。”
郁肆拉她的指尖,摸到清冷的唇上。
“你刚才说的,亲我。”
尤酌清咳一声,“我说了吗?”
“你说了。”他就这么盯着她,
难得的执拗,尤酌心头爽极,风水轮流转,她竟然也能农奴翻身把歌唱了,往日的屈辱找回来那么一丁点儿,在她的地盘,她就应该主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