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恍惚道:“你为何……喜欢他。”
“不知道,”李双霖一笑:“兴许是长得好看吧。”
徐小平道:“那人性格着实是让人讨厌的。”
“他对着张元可温柔讨喜的很,”李双霖道:“他对我十分警觉,却对你有愧,我不会对他怎样,只要你能哄得他与我在一张床上,便足矣。”
徐小平电光火石间想到最初便是李双霖将自己送到李若清的床上,他道:“你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
李双霖不答反问道:“同意么?”
徐小平道:“你真能为我杀了那些人?”
“若能得到李若清,有何不可?”
徐小平攥紧拳,半晌道:“可以。”
李若清对他无情无义,他又何必心软。
徐小平道:“让他那样的人接受此事,定是生不如死。”
便将李若清染脏吧,让他和自己一般,他便能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好,”李双霖道:“张元消失后,你便是太子的药人。”
正好也能让张元那贱人离开李若清,谁都和李若清在一起,唯独张元不行。
徐小平的心情已转为痛快,他笑了一下,道:“要将张元千刀万剐,将骨灰摆在李若清面前。”
李双霖因这恶毒而笑出声,他将手探到下方,暧昧不清道:“不急,就是不知,你这里还受不受得住两个人……”
徐小平的眼睛飞速眨了一下,想起一人。
李双霖亦想到同一人,他道:“唐申苑死后,许久未那般玩儿过了,记得你那时在唐申苑面前还颇为热情,还记不记得,嗯?”
徐小平挤出一个笑,顺着李双霖的动作抬起自己的腰。
自是记得啊……
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这么恨李双霖。
徐小平恨他们所有人,而这些人里,又尤恨李双霖,但偏偏他自己无权无势,除了用皮肉和李双霖做交易,便真得想不出一点报仇的法子。
徐小平本以为李双霖对自己有几分心思,却未想他是真的将自己当作男妓。
……
罢,很快就能让李若清和自己一般脏了。
徐小平抛却羞耻与恨意,无不期待地想。
李双霖说到做到,不日他便将齐行淞的头颅摆在徐小平眼前。
徐小平打开装着头颅的木匣,飞快地扫了一眼里面,又迅速阖住木匣。
李双霖将木匣推近徐小平,道:“这算是定金。”
徐小平嫌恶地站起,走到木匣远处,已不再在李双霖面前佯装柔弱,道:“都察院御史的头颅想摘就摘,负责调查的大理寺可不是吃素的。”
“那不正好,”李双霖新奇他现在这种模样,一边不准痕迹地打量他,一边道:“届时张盛元亲手抓到‘凶手’,可就不止本王一人容不下他了。”
徐小平想明白其中关节,暗道李双霖果然阴毒,他笑了一下又走到李双霖身边,半跪下靠着李双霖的腿道:“您为我殚精竭虑,可惜如今我已被辞官,若是将我安置在朝臣之间,我未必不能自出一份力。”
李双霖轻笑,用手指描摹他的脸伤,道:“想都别想。”
徐小平眉目顿时阴沉,他不死心地道:“我想亲手杀了他们。”
李双霖道:“再亲手杀了我。”
徐小平将手放在李双霖的大腿上,慢慢摩挲,讨好道:“不说您助我杀了唐申苑,在晋城也是您一直照顾帮助我,我又怎么会忘恩负义?”
李双霖看向徐小平的手,推开他道:“看看你现在,简直就是个男妓。”
徐小平面上闪过耻意,从地上站起,却被李双霖自后拉入怀里。
徐小平骂了一声。
李双霖道:“你现在怎么敢骂我?”
徐小平一笑,道:“王爷那么了解我,我与其藏着掖着,不若随心所欲。”
李双霖垂眼看他,低头在徐小平脖颈间吸吮,徐小平便仰脖任李双霖动作。
李双霖在他脖间吻出一个湿漉漉的红印,这才松开口轻声道:“你看看自己,说你是男妓一点都没错,你却要生气。”
徐小平恶声道:“嫖妓之人,这般说你,你可痛快?”
李双霖抱起徐小平,带他走到大床前,松开手将他扔在床榻上,道:“不止是嫖妓之人,还是白日宣淫的无耻之辈。”
徐小平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
李双霖又将他推倒,方才的调笑和戏谑渐渐从其脸上敛去,他扭了下脖子,尽褪方才逢场作戏的模样,垂眼道:“真是欠干的东西。”
徐小平抬起头愤恨地看着他。
李双霖甩了他一巴掌,道:“给你几分好脸色,你便想上墙揭瓦,看清楚本王是谁,你又是谁,敢在本王面前讨价还价,大放厥词,你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