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格挡的剑一挑,跳至大汉后侧,单腿踹出,绝地反击。
最后竟是赢了。
梁觅秋几步到具信流身前,带汗的眉眼一弯,露齿一笑,与他爹那时简直十足十相似。
徐小平看这二人,心内冷哼一声,这梁家父子倒是相像,都像只狗一般哈着具信流。
徐小平又瞅上具信流清冷的面目,不自觉开始赏了。
五官多一分便艳。
少一分便又淡了。
很是戳中徐小平心里的一块痒肉,只看一眼,便总想做些什么,能缓解一分这扰人的痒。
徐小平眯起眼睛,掸掸衣袍向具信流与梁觅秋走去。
“具庄主”徐小平拜道。
他二人看不见徐小平,徐小平只得自己靠上前,端端正正地一拜,让具信流看自己。
梁觅秋先扬起眉,对徐小平厌恶极了“你来做什么?”
徐小平道:“我是你舅舅,如何就不能来找你?”
说罢转向具信流,笑道:“还是具庄主指导有方,我这不成器的侄子,累您照顾了。”
具信流不语,微微颔首。
徐小平心中略微恼怒,自己低声下气,这具信流不识好歹,轻慢态度看得人好生愤懑。
他心下冷哼了一声,暗道今晚自己就好生治你,待你躺在爷身下,看还能再做出如此清高模样。
徐小平假叹一声,似提及旧事,面上怅然道:“师兄走得过早,小秋如今年少,若不是承蒙庄主照顾,少不得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为难小秋了。”
梁觅秋闻此道:“你便是那心怀鬼胎之人,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徐小平怒道:“我是你舅舅,抚养你天经地义,你倒是说说,我如何心怀鬼胎,自我姐姐嫁给你父亲,我又贪图你们梁家何物?”
梁觅秋冷笑“说便说,你觊觎梁家心法,却不敢明说,你素来不喜我,如今却千方百计要养我,不就是妄图从我手中得到梁家心法,你敢你说就没此打算么?”
这二人争锋相对,一来一往,周遭人不看比武,都向此围聚。
此处有梁家旧仆,闻此在一旁应和梁觅秋道:“徐小叔,不怪小公子多想,你平日来梁府,都未见得与小公子寒暄几句,如今突然与小公子热络,我们一帮下人,也看得一头雾水。”
徐小平对那仆人恶狠狠道:“我与梁家的事,与你何干!”
说罢像四周看去,见周围人越多,内心忍不住得意起来。
徐小平轻咳一声,向具信流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才又道:“我与师兄自幼交好,早在几年前,我便已受得梁家心法,在师兄指导下修炼,如此,谈何觊觎一说?”
梁觅秋道:“胡说!我怎么从未听父亲说过此事?”
徐小平道:“长辈之间,你又如何事事都知道。”
梁觅秋道:“口说无凭,你使出梁家心法给我看。”
“有何难。”徐小平翻掌拢起一团静水般的内劲,看了一眼梁觅秋,操控内劲拖起地上一片落叶。
梁家心法便是修人内息,气蕴绵柔,同是练武之人,修炼梁家心法的人,便可将内力作韧,无刀无剑亦可御气为刃,武学上讲人剑合一,何尝不是如此。
徐小平此刻使的,正是梁家心法引气的小招式,常被梁荥用来考验梁觅秋。
梁觅秋面色一变,过了一会儿犹疑道:“你这只是四重,说不定你未获得梁家心法全部。”
这小子倒是聪明。
徐小平只从梁荥处偷得一半心法,还未曾修炼后一半,便被梁荥发现,险些费了自己武功。
徐小平道:“我只修炼几年,又天资愚钝,即使得到梁家心法,也只能止步于此。”
“怎么?”徐小平那声音低下去“我这舅舅在你眼里就真的如此不堪,你今日如何也不信我,还要我在众目睽睽下背读梁家心法给你听么?”
梁家心法是梁山主秘传,怎能真如徐小平所说,就这样背读出来。
梁觅秋悻然,心内却狐疑,他自幼便觉徐小平与父亲关系恶劣,次次相见,都闹得人仰马翻,母亲已死,二人关系至此,按理说两人不相往来便可。
可十余年过来,徐小平不仅是家中常客,甚至在梁府有自己的房间。
父亲似对徐小平不喜,又好似不是。
梁觅秋常见,徐小平捉弄自己之时,那提着眉的可恶模样,让梁觅秋恨得牙痒痒,但若看向父亲。
便见得向来寡言少语的父亲难得笑着,将徐小平拉开,又似拢在怀里,道,你勿再胡闹。
如今甚至还将梁家心法传给了他。
这二人迷雾一般,倒是搅得梁觅秋一时之间难说什么。
不想至此事情还未完,徐小平看向具信流道:“倒是具庄主,你说师兄已将心法传于你,又能如何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