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头熊已经……”王院首还要辩解。
“那头熊如今送回了珍禽园,你若想见他,待会儿可以把你送过去。”庆王的眼神如同刀锋。
王院首才张口,突然打了个寒颤:“微臣……不敢。”
太后跟张贵妃已经呆了,瞠目结舌无法出声,皇帝则皱着眉,也没有开口。
裕妃心中焦急,苦笑道:“庆王,你到底在做什么?那熊胆当真是假的?可是……太后却的确是药到病除了,当着太后跟皇上的面儿,你可不要胡闹!”
庆王道:“儿臣并未胡闹,只是知道有些人故意居心叵测,所以才将计就计罢了,事实上,治疗太后娘娘的病并非必须熊胆才行,不必熊胆也一样可以奏效。”
“难道你们用的那种药,比熊胆还灵验?”裕妃更加疑惑,其实也是故意要问给太后跟皇帝听的。
“更灵验算不上,但绝对可以替代熊胆,”庆王唤道:“程大人。”
程副院这才忙走前几步,跪在地上:“微臣在。”
庆王道:“你且禀奏太后,皇上,那所谓的熊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院首一听这个,才意识到这程大人竟是庆王安排的,自己居然给蒙在鼓里。他回头瞪向程副院,可惜对方低着头,并没有体会他气愤的眼神。
程大人道:“回太后,皇上,裕妃娘娘,这所谓的‘熊胆’,不过是微臣用蒲公英,朱砂草,金银花,连翘,黄连……等数味药所调制出来的,这些药物都具有清热解毒,补脾和胃的功效,只要利用得当,比什么熊胆之类的还要见效的快,且都是常见草药,十分易得。”
最后一句,却是对应庆王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
几只猫听到这里,大柚子说道:“还是我吉吉小姐聪明,一早知道太后的药碗里不是熊胆。”
昨儿晚上吉吉衔着那只药碗给庆王看,便问他:“这里真的是熊胆吗”
庆王虽然听不懂它的话,但他自然是个心如明镜之人,看看那药碗就知道了吉吉的意思,当即会意地回答:“不是。”
如此精准,几乎让大柚子错以为他能听懂它们的话了。
此刻吉吉轻轻地摇了摇尾巴,道:“其实很简单,若是熊胆自然会有些腥臊气,可是那碗里的兽类气味丝毫不重,我当然猜到了。”
说到这里,吉吉目不转睛地看着庆王,眼睛里好像要冒出花儿来:“殿下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如此秀外慧中,仁心仁德,聪明绝顶,果然不愧是我喜欢的,昨晚上还跟我心有灵犀呢……”
大柚子在旁边看得心里酸酸的:“吉吉小姐,其实论起相貌还是我更胜一筹。”
泰泰差点给他吓晕过去,恨不得立刻找一面镜子来给它照照。
这边太后如在梦中,此刻还不敢相信呢:“你、你说的是真的?我先前喝的确实不是熊胆?”
程大人道:“不敢欺瞒太后,的确不是熊胆,只是微臣听了庆王殿下的旨意,用了点掉包计,只是微臣也知道这样做也犯了欺君之罪,请太后娘娘,皇上饶恕。”
太后不知要说什么,皇帝哼道:“你们果然是欺君,如此胡作非为的,这侥幸还算有用,倘若没用反而有害呢?再者说,若是耽误了太后的病情,你们担当得起吗?”
程大人吓得越发匍匐在地,裕妃也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庆王欠身道:“父皇请息怒,儿臣如此做,自然也是有考量的,那就是,儿臣知道太后娘娘的病其实并非是大症候,只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故意的兴风作浪罢了。”
太后一怔。
皇帝道:“你指的是什么?”
庆王道:“回父皇,太后娘娘先前说曾听见许谨唱戏,儿臣怀疑那其实并不是许谨的鬼魂,也不是娘娘错听了,而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皇帝脸色立变,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太后却还没想通,愕然道:“什么?故意……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