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
赫舍里夫人操起扫帚,索额图见势不妙那是转身就逃:“你这个老货!给老娘我站住!”
“哎哎哎哎哎!你这女人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我呸!你咒老娘儿子去死,老娘还能和你过下去?”赫舍里夫人将一把扫帚挥舞得虎虎生威,一眼就看得出她将府出身。
这咣当一下立在墙角的落地大花瓶就碎成两半,再刺啦一声挂在墙上的苏轼画作裂成了两半。
索额图捂住心口直翻白眼,险些直接晕厥过去。
他站住脚
连声哀嚎:“我的祖宗!小祖宗!您可就别对屋子里的东西下手了行不行?”
赫舍里夫人狰狞一笑,迈开大步就朝着索额图扑来。
索额图那是转身就逃,却忘记自己原先站在门槛上,一骨碌直接摔了出去又在台阶上滚了三圈落在青石板地上。
他扶着脑袋哀哀叫唤,试图博得夫人的同情心。
可还没得到夫人同情的呼喊或者温柔的抚摸,倒是耳边传来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索额图,大人?”
这个声音……不会吧?
索额图浑身僵硬,脑袋一卡一卡的往上抬,就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梁九功满脸古怪的看着趴倒在地上的索额图,又抬眸看着持着扫帚冲过来的赫舍里夫人,良久才咳嗽一声:“未想到索额图大人有……如此雅致?”
登时间,索额图的脸如同火烧云,俨然下一秒就要炸了!
赫舍里夫人见着梁九功的出现,登时间将扫帚往身后一丢。
假装没有听到那叮呤咣啷的巨响,她言笑晏晏的迎上前:“梁公公,您怎么来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料到温温柔柔的赫舍里夫人背后居然是只母老虎?
梁九功同情索额图三秒钟,面不改色的笑着回答:“老奴乃是奉着皇上的旨意来给索额图大人宣旨的。”
索额图呼吸一滞,耳朵悄悄竖起来,眉眼间多出一抹喜色。
难不成是太子爷?
七手八脚准备好软垫和香烛,众人齐齐跪倒在前院,竖耳倾听梁九功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等梁九功离去后。
“我¥%#*%¥……”索额图怒气值up。
幸好赫舍里夫人使着一群仆役七手八脚的拉住索额图, 才没让他当场在梁九功跟前骂出脏话。
“老爷,这不是件好事吗?”赫舍里夫人心情还不错,甚至有些美滋滋。
索额图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舍里夫人:“你觉得是件好事?”
“当然是一件好事啊!”
刚才对着索额图横眉竖眼的样子哪里还在, 赫舍里夫人露出温柔体贴的笑容轻声说道:“您一直嫌弃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没有正经活做,这一回由老爷您亲自管教指导,他们定然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赫舍里夫人心里头打着小算盘, 有了老爷的扶持, 只怕格尔芬和阿尔吉善那前途也就可以镀上一层金,指不定等从外头回来就可以摇身一变将纳兰容若给甩在后头。
毕竟自己也只是面上装装样,心里头赫舍里夫人对于纳兰夫人有纳兰容若这么个宝贝疙瘩也是眼红得厉害!
瞧着夫人眯着眼睛笑得开心的模样,索额图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膛简直要炸了!
他想反驳,可是家中河东狮吼, 指不定就是将他一通训斥。
可是不反驳,他又咽不下肚子里的那口气, 满腔的怒火就冲着在外面逍遥自在的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两人冲去。
这两个混蛋,有本事就别回来!
另一边,索额图也不免暗暗叹息:太子爷,您好狠的心呐!
这倒是索额图错怪胤礽了。
说真的, 胤礽原本也只打算把索额图打发出去做事,至于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两人愚笨, 就留在京城里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