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荣誉舒家享受了十年,这次终于要没有了。
被一个舒云宜压在头上多年的诸位娘子可算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毕竟舒云宜从哪看都没有比她们更优秀的地方,也不知如何入了温夫人的眼。
“有些人注定不是带金钗的命。”
有人抚了抚鬓间的金钗,嗤笑着。
“我可要走了,如意阁新出的首饰我可要去看看。”
“我也要去,温夫人可喜欢他家的首饰了。”
几人相视一眼,准备携手离去。
其他人也觉得无趣,丝毫没有看到想看的,也都露出无聊之色,摇着扇子准备离开。
“哎呀哎呀,让一下啊,倒药渣啊。”
内院冲出一人。
只见叶夜扛着一大锅的药渣,大喊着地冲了出来。
“除晦气,除晦气啊。”他看也不看,就对着躲闪不及的重任直接泼了上去。
叶景行眼疾手快把扣着舒云宜的手,把人拉倒帘子后。
“嗨,药到病除!”
一股浓重的药腥味在大堂内弥漫开来。
他在众多娘子的尖叫声中,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 舒云宜终于把温家未来少夫人的头衔折腾掉了。
这个消息在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
这几日舒家有意反驳的理由在这种背景下显得更为可笑。
舒云宜倒是每日吃着冰粉冰糕,忙着医馆学堂开业的事情。
叶景行送来四男四女要来学医术。
每个人都出乎意料的高,玄明堂众人围观了许久这才把人放走。
学堂就开在医馆隔壁闲置的小院里,分为大小两个学堂。
小学堂是给陈黄这等小药童学习用的,大学堂给则是给学医术的人用的。
“医馆现在就你和孙大夫,你为什么还要开学堂啊,多累啊。”玄子苓拨弄着算盘,“这样资金又很紧迫了。”
“还要给小孩请老师识字,学医术的人若是你们自己教,也太累了。”
“因为京都女大夫太少了啊。”舒云宜一边整理初学者的书籍,一边笑说着。
“你没发现来我这里的都是女子居多吗,隔壁孙大夫都没什么人,来了也都是一些跌打损伤。”
“可你现在这里只有四个女的啊。”玄子苓木木地说着。
舒云宜笑:“应该说至少还有四个,开局不错。”
她笑眯眯地吹了吹手中的纸。
“算了,但你也别太累了,最近大堂就别去了,乌烟瘴气的。”玄子苓拨着算盘说道。
舒云宜不说话。
玄子苓拨了拨算盘:“上次叶夜泼了人怎么没人来找我们算账啊。”
舒云宜也是疑惑地摇头:“我也奇怪。”
“我都做好被砸店的准备了。”她吐了吐舌头,无辜地说着。
“我是这种给人添乱的人吗?“
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自众人头顶响起。
“而且温家昨日给之前来的每个娘子都送了金钗。”叶景行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淡淡说道,神情不悦。
舒云宜没好气地说道:“大门是烫脚吗,整日翻墙。”
“倒也不是烫脚。”叶景行慢吞吞地说着,“门口都是红衣卫。”
“嗯?”她一脸疑惑地抬头,
“温如徐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这位世子大爷不高兴,手中的笛子都要转出一朵花来了。
舒云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继续低头整理书册。
“听说那日闹事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嗯。”
“第二日温家就给各个娘子送了金钗。”
“哦。”
“所以今日应该没人会来闹事。”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