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茶折磨了十六年的贵女们每天一边吃醋,一边暗戳戳地等着后宫大戏。
看看这盏绿茶能熬到什么时候翻车。
只是她们等着等着,却发现绿茶不但没有被嫌弃,反而越发醇厚了。
“殿下,都是臣妾的错,让几位姐姐不高兴了。”
绿茶泫然欲泣地扑倒太子怀中。
“此事和杳杳有什么关系,无须妄自菲薄。”
太子一脸爱意地搂着她,安慰着。
围观全过程的贵女们:“呵呵,绝配。”
小剧场
路杳杳扶着腰,咬牙切齿:纳妾,必须纳妾。
太子委屈又可怜:昨天你朝顾相的儿子笑了三次,还让那些女人入宫,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绿茶多年的路杳杳难以置信瞪大双眼——这,这是遇到对手了啊?!
绿茶戏精娇气女主x白切黑深沉腹黑男主 三娘子遇刺的消息传回江宅时,柴叔的手抖了一下。
“不过后面世子及时赶到,把人救了回来,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报信的是剑南军的人,极为年轻,说话轻快利索。
柴叔端着茶杯不说话,低垂的眉眼被层层皱纹所阻挡,明明是衰老而羸弱,可报信的小卒却从沉默中敏锐地闻出一点锐利和怒气。
不安的气氛在大堂内弥漫。
怪不得之前给人报信的时候,没人愿意来。
小卒在心底泪流满面。
腿好软!
年轻小子低垂着头,紧抿着唇,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有劳了。”
柴叔的手指搭着茶杯,随意地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布满皱纹的病弱手指搭在扶手上。
是送客的态度。
身后伺候的仆人立马送上一包银子,亲自送人出门。
小子银子都来不及捏了,随手一揣,连滚带爬地跑了。
“可要派人去接。”仆人去而复返,低声问道。
“不必,去煎副安神的药来。”他挥了挥手,却又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内。
大堂的烛火在秋风中缥缈,逐渐陷入黑暗的江府,在烛火中冒出一点光亮,却又没有太大的生机。
柴忠就这样沉默地坐着,烛火把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漆黑而幽深。
他已经很老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深重的痕迹,孤零零坐在大堂上时,好像一颗垂老的枯树。
谁也不知他到底坐了多久。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他抬眉望着逐渐朝他走来的热闹,伸手却是不小心打翻茶杯。
秋意萧瑟,剑南道冷得快,茶盅早已透出冰凉。
茶杯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再抬头就看到江云宜被人抱着送了回来。
是多日不见的叶景行。
叶景行也看到大堂内的人,眉峰倏地一紧,很快又松开。
“受到惊吓,睡过去了。”
他压低嗓音,缓缓说道。
柴叔起身,隔着长长的空地,看着面前尤带杀气的少年。
浅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在逐渐漆黑的夜晚带来不安的气息。
可他怀中的人却又睡得安详。
他年迈的眼皮缓缓阖上,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有劳世子了,红袖还不带路。”
红袖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带路。
两人交叉而过,皆是面无表情之色。
戴镇一身是血,身上的血腥味尤为浓重。
“伤亡如何?”柴叔坐回椅子上,沉声问道。
“走了五个兄弟,重伤三个,五个轻伤。”戴镇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你呢?可有受伤?”柴叔的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