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柔软,好似一块上好的凝脂。
他忍不住细细地摩挲着,甚至还捏了一下。
江云宜原本楞在这里,脸颊通红,突然甩头,把他的手甩开:“不能捏脸。”
“会变大的。”
她把糕点咽下,坚定说道,只是视线却是不由移开,只是落在糕点上。
“不是应该是不能乱捏吗?”叶景行懒洋洋地伸长腿,语带调笑。
江云宜恶从胆边生,故作凶恶地拿起糕点塞满他口中:“闭嘴。”
叶景行把人送到目的地,很快便离开了。
看着马车逐渐消失,江云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回神了。”明真先生扔了一片叶子,懒洋洋地说道,“女大不中留原来是真的。”
江云宜把怀中的叶子扔了,也不恼,突然一脸殷勤地挪过去:“哎,老师这几日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明真先生果不其然是教过她十几年的,几乎是同时一脸警惕躲开她的手。
“做什么,起开,有事直说。”
江云宜乖乖坐好,比出一个手指:“就问一个问题。”
“说。”他一脸火气地摇着扇子。
“如果官家想要害王爷为什么?”
扇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明真先生的声音都带着一些怪异扭曲。
“剑南道战事紧,王爷若是出事,官家就不怕出事吗?”她没理会老师阴阳怪气的声音,苦恼地皱着眉,自顾自说着。
“也许不是官家。”
“但圣旨只能是官家吧。”
“可是剑南道失守,于官家而言可不是好事。”
王来招用扇子拍了拍她脑袋,打断了她的喃喃自语。
“等会,你慢慢说。”他揉了揉额头,头疼地说着。
江云宜把这几日的事情都仔细重复了一遍。
“所以真的是官家吗?”
听到最后,王来招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
江云宜不敢说话。
“都是疯子。”他手中的扇子被啪地一声,盖到书本上,冷笑,“这就是江轩心心念念要扶持的正统,臭鱼烂虾都比他们来得干净。”
“所以真的是……”
“小孩子别管这些。”她还没说完,就被王来招打断。
王来招好似着火一般摇着扇子:“我晚上去找柴忠,暮鼓后一起走。”
“为什么又不跟我说吗?”她不高兴地捏着他扇子,质问着。
“我于你说新皇疯了,为了一己私欲,打算想杀了叶江廷,挑起剑南道战事,你该如何?”
他见江云宜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失笑,用扇子拍了拍她脑袋。
“我们做不了什么,但也要以防万一,你当江轩走之前一定要柴忠发誓照顾好你做什么。”
“还不是要你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他叹气,“若是江轩能把这些心思用在自己身上,也没这些糟心事了。”
江云宜脸上蓦地露出一丝难过之色。
“是不是没事干啊,你找的小孩皮得很,你自己去收拾。”他抿了抿唇,挥着扇子开始赶人。
只是谁也没料到,天刚刚黑下来,王来招刚来到江府,就听到有一骑快马声。
很快,柴忠也得到消息。
——蛮夷今日中午强攻北固,已保卫北固。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堂内柴忠和王来招脸色在大堂缥缈不定,又坚强燃烧的烛火中阴晴不定。
“好巧。”王来招的扇子在手心来回捏着,扇面上的羽毛在空中颤巍巍的抖动着。
柴忠把手中的字条压在茶杯下,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慌。
“早有预料的事情。”他咳嗽一声,拳头抵住嘴角,神色冷淡,“倒是沉不住气。”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