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干咳的原因倒是很多。”
她摸摸下巴,沉思着。
“嗯。”叶离情忍着笑意,移开视线。
只要一说到医术,总能轻而易举转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可以走了吗?”
舒云宜点点头,走了半路突然回头,靠近她嗅了嗅。
“怎么了?”叶离情后退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哪来的药味?”她疑惑,眼睛瞅着她,“你刚才去哪了?”
叶离情晃了晃手中的药篮子,平静说着:“是这个吗?”
舒云宜果断摇摇头。
“这个是玄默先生给的平气静神药,你这个……”
她脑袋抵着叶离情的手,忍不住又往前凑了一下,艰难又认真地闻了闻。
“有点像玄默先生给太傅开的药,多辛辣之味。”
舒云宜歪着头,狐疑地看着她。
“你干嘛去了?”她说着话,颇为警惕。
叶离情隔着那层白纱和她对视着。
“之前在玄默先生的庭院里逛了逛,顺便……”她慢吞吞地说着。
舒云宜眨眨眼。
“把他草药掀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干嘛!”她吓哆嗦了一下。
“他们给你下马威,我扔他一点草药,这不是很公平啊。”
她理直气壮地说着,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舒云宜不由扶住她的胳膊,猛地回神:“那我们赶紧跑!”
说话间,不远处突然传出喧闹之声。
她吓得差点跌倒。
叶离情眼疾手快把人扶稳了,白纱下的眼微微眯起,不由看向东边。
“别怕。”她扶着人,漫不经心地宽慰着。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她靠近叶离情,又可怜又无助。
拐角处,跑出几个提着水桶的仆人,满头大汗。
“怎么了?”叶离一反常态地拦住他们。
仆人倒是有礼,推到一旁,行礼道:“东边小厨房着火了。”
“哦,原来如此。”她也退去一边,“怪不得如此嘈杂。”
“是,客人可是要出去,门房和马房那边还有人留守,客人不必担心。”
仆人恭敬说完,就提着水桶跑了。
“咦,东边厨房,那不是太傅草屋的地方吗?”
舒云宜心中舒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张望着。
叶离情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太傅病得严重吗?”
她状似无意地问着。
舒云宜点点头:“那个好像是他熬药的地方,可别耽误他吃药。”
“江府一千多人伺候一个太傅,还要多你一个不相干的大夫操心吗。”
叶离情把人的脑袋扭回来,快步向前走着。
两人很快上了马车,舒云宜捧着竹篮子看个不停。
“对了,你是不是武功很厉害。”马内车的舒云宜突然问道。
叶离情甩了甩竹子,懒懒散散地说着:“一般般。”
舒云宜看着她,眨眨眼。
“怎么了?”
“玄默先生说你武功应该不错。”她突然放下瓶子,探过身去说道,“他好厉害,看了一眼你的手,就说你武功很厉害。”
她盯着叶离情的眼,嘴角微微抿着。
“剑南道常年战乱,人人习武,家中有人从军,我自然也要多学一点。”叶离情回视着他,“叶夜也会,甚至更厉害。”
她说的冷静又笃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舒云宜笑,慎重地把叶离情的手捧起来,放在自己手中看着。
“你的手好大,而且好多茧子。”她像是看到稀罕玩意,来回翻看着,又摸了摸指腹和手心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