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起茶盏,奉至永熙帝面前,“陛下,宣王此言甚有道理。您可不要小看女眷,这男人面狠心冷,女人全部身心皆在家人身上,更好套话儿。”
见永熙帝微微动容,趁热打铁,遂指了指梁竹音,“既然她通文墨,又能干,不如晋封为崇文殿尚宫,随太子行走詹事院,待此案了结后再册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若今日就册封了,成为东宫嫔妃,前朝之事便不能参与,岂不可惜了。”
她歉意地看了一眼萧绎棠,“依臣妾看,太子先忍忍,国事面前,个人的小情小爱便要推让一番才是。”
“太子可有话说?”永熙帝看向下首,询问道。
萧绎棠招手将梁竹音唤来身边,恭敬看向上首:“母后所言极是,只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梁竹音,蹙眉询道:“你能行么,莫要辜负了母后对你的期许。”
他低垂的右手在大袖的遮掩下,缓缓靠近她,勾住了她的小指,微微动了动。
梁竹音眸中大放光彩,感激地看向皇后,悄然从他的手中撤出,拱手道:“臣定拼尽全力办好差事。”
皇后满意笑道:“太子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可堪大用,好生伺候你家主君罢。”
“诺。”
梁竹音亲自端起金樽,对上萧绎棠含笑的双眸,想起方才勾小指的动作,忍着羞赧说道:“殿下,请用。”她目光滑过他的衣襟,见有一方白色的边角,瞳孔一缩,原来狐狸竟然将她的肚兜随身携带!
萧绎棠低头看了一眼,迅速包裹住她持着金樽的手,共同执手饮了下去。趁她大惊失色之下,另一只手快速调整自己的衣襟。
待他喝完,梁竹音再次看向他的胸前,哪还有白色边角的影子。
她故作害羞,低头想着过会子为他安置时,怎样不动声色地将其偷出来。
实在不行,今晚主动提出替小路子上夜,再找机会行事。
明知道会被误会,左右她的名声也这样了,也不在乎多一件可以供人们谈论的谈资。
“你尝尝这葡萄,很是甜美。”一颗紫色带着水珠的葡萄被萧绎棠送至她的唇边。
她刚要躲开,一眼看见皇后看向这边,只得张开嘴含|住,却被葡萄酸的皱起了眉头。
刚想瞪回去,却又不敢,只得忍着酸意一语双关地致谢,“殿下果然对臣甚是关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必须有二更! 萧绎棠凝视着她, 缓缓说道:“谁让孤这般喜爱你。”
他话音未落,执起金樽饮尽了杯中酒,便不再看她。
梁竹音对于他做戏的功夫自然很是了解, 笑笑便安静坐在他身旁, 等待着回宫后如何与他斗法。
萧绎棠像是听到了她的心中所想, 照旧以不胜酒力为由, 干了手中宣王敬的酒,便起身称醉。
皇后见永熙帝颔首, 配合着说道:“太子这一路辛苦,回宫后好生歇息几日,办差不急于在这一时。”
萧绎棠应诺,起身后顺势将手臂压在梁竹音的肩上,在宫人的簇拥下出了两仪殿。
梁竹音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小路子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扒拉开。
她只好顶着巨大的重力, 小心翼翼迈下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玉阶,等她费力将萧绎棠推坐在御辇上后,早已汗流浃背。
看着内监将御辇抬起往东宫走去,她这才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自觉跟在队伍后面喘口气。
“梁大人, 路都知唤您。”御辇刚刚停稳,小路子就命人前来唤她。
这回萧绎棠并没作妖等她搀扶,却依旧脚步不稳,晃晃悠悠地被直接搀扶至寝殿, 直接躺在了床上。
小路子命人将水送来后, 笑着说,“奴婢就在殿外, 已经命人去取大人衣衫。”
“你取我衣衫作甚?”梁竹音急忙唤住他,“不许动我物品。”她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有其主子就有同样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