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是闻人......辙被囚禁在宫中的时候,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对待,导致他恨上了华夏,迁怒于百姓。”
“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推断。你知道中悦吗?”
“......”他当然知道,中悦其人,也是前朝的一个太监,他因为跟随公主和亲到偏远的蛮夷之地,永世不得回京,遂对中原心生怨恨,到了蛮夷之后,马上投靠了他们。并几十年来一直替他们出谋划策让中原吃了不少亏,甚至还害死了一位抗夷大将,是华夏之地的罪人。
这闻人辙,会是和中悦一样的人吗?现在还未可知。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现在几时了?”
“不知。此地暗无天日,我们去哪里得知时辰?”
“诸位中可有会演算之人?”
“这......”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辰怎么了?”
“我觉得上面出事了,我们得赶紧上去。如果天亮,恐怕还另有一番凶险。”
“是啊,我们现在与上面的联系完全中断了。万一他们出什么事,我们也无从得知。”
“可是,到底要怎么办啊?”
“正好五个人,对应东西南北中五个方向,分头找。出口一定就在这墓室里。”关键时刻,发号最后施令的还是安钦扬。众人也习惯性听他的。
于是众人就分头行动。安钦扬去的东边,就是有着一堆人骨、马骨和陶罐的地方,季淮墨不放心想跟着去,被安钦扬止住了,“你去西边。”
“还是我跟你吧,一会检查完再一起去西边,这样效率也会高点。”
“一样的。乖,快去。”
“这......好吧。”
两人于是分头行动。安钦扬走到那堆骨头面前,蹲了下来,捡起一块骨头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块马的骨头,从上面的凹陷来看,它一定受过刀伤。安钦扬再捡起其他的骨头,一连看了四五块,发现上面都有或多或少的痕迹,证明这些马是被人乱刀刺死的。如果是武将,绝不可能下令这样干,因为他们都把马看得重逾生命。
策划这一切的是闻人辙,又多了一道佐证。
安钦扬站起来,长腿跨过那堆骨头,来到墙壁面前,伸出手去一部分一部分地摸索,没有发现凹起或凸出的地方。
这就像是一块完整无瑕的石壁,让人无懈可击,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
安钦扬摇了摇头,随手敲了敲,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他从头走到尾,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和季淮墨碰了头。
“怎么样?”
“......”季淮墨摇了摇头,“那边同样只有一些陶罐,墙壁上没有发现机关之类的东西。”
“我知道了。你们那边有吗?”
“回安大人,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老十一时气愤,狠狠地朝棺椁踢了一脚,却惊讶地发现棺椁竟然移动了少许。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一会,还是安钦扬最先反应过来,他和季淮墨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说话。
“推开它!”
“棺椁下面有玄机。”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几人的心中同时涌现出一丝希望,或许,出口就藏在这棺椁下方。
于是,几人就一齐围到棺椁的周围,站成一边,共同发力去推那个棺椁。可是却发现,刚才很轻易就被踢动的棺椁,此时竟然纹丝不动,任凭他们用的力气有多大。
“难道这只能用踢的?”
“或者,我们这么用力反而不成功。老十,你再踢踢看。”
“好。”老十听了季淮墨的话之后,暗自发力,狠狠踢了一脚棺壁,快把自己脚都踢折了,棺椁却纹丝不动。
“不是这样。力度再小点,就像你刚才不经意踢的那样。”
“好!”老十马上就领会了季淮墨的意思,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的感受,然后再踢了一脚,没想到棺椁还真移动了少许。
季淮墨大喜,“好!就是这样!继续!”
“是!”
老十就这样一连踢了好几脚,原本纹丝不动的棺椁终于斜了一个角度,可以让人看清棺椁下面的场景。
“出口果真在这里!”
众人闻言都凑近一看,只见那棺椁下方赫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都欢呼起来,“我们成功了!”
季淮墨和安钦扬两人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眼中看出喜意。
“元帅,安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棺椁完全移开看看。”
“好嘞!”老十得令,按照之前的方法又踢了棺椁好几下,终于把棺椁完全踢开了,露出了地道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