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甚至要不管不顾硬闯南慕,逼迫闻人辙交出解药,被木易及时制止住了。
其他人也说,“就算你去了又能怎样,不过白白搭上一条命罢了。”
“可是就这样看着主子白白地……”
“主子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他对我们说过什么?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自乱阵脚,听季元帅的吩咐和调动。”
“他?他能做什么?”
“阿舞,你对季元帅的偏见太深了。”
“我有说错吗?他什么都不会,整天就只知道躲在主子的羽翼当中,受他的保护。”
“阿舞!你够了!”伴随着“啪”的一声,木舞偏过了头。众人都看清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木舞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木易,“你打我?!”
“我不该打你吗?你自己看看,像个什么样子?主子一没看着,我这个老大就管不了你了,对吗?”
“你为什么打我?!你打我有用吗?打了我主子就能醒过来吗?与其在这里教训我,还不如快点去寻找让主子醒过来的方法!”木舞已经完全崩溃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下一下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直到把好好的发型破坏得不成样子。
其他人都不忍地别过眼睛,只有季淮墨直愣愣地站在一边,跟个木头一样。
“元帅大人,请您主持大局。”
“几位这段时间辛苦了。”季淮墨的脸色灰白,表情如同行尸走肉,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了。
“五姑娘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让殿下清醒过来。木易,除了那种药,你还知道有别的办法能够暂时压制住毒性吗?”
“……”木易想了一会,无奈地摇头道,“没有了。”
“你们呢?也没有吗?”季淮墨环顾四周。
众口一词,“没有。”
“好,既然此路不通,那走另外一条路。”
“是……?”
“全面封锁殿下毒发的消息,只说殿下是偶染风寒,而后又好了。找一个身形与殿下相当的人扮演殿下,以迷惑敌人视线。这个人,不能是你木易,因为你是'六居士'的首领,也不能是七龙主,因为他们要破阵。”
“那依元帅之见,派谁比较合适?”
“此事交给你吧,魅军这么多人,总有合适的。”
“元帅也知道魅军的存在?”
“知道。我一直很感激他们带回了秦朝。”自从那日把十二皇子和秦朝安全带回到玉田县之后,魅军全体就像一个影子一样,重新把自己隐藏起来,让人看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支军队一样。刚从玉贸回来的季淮墨自然没和他们打过照面,关于他们的一切,他都是从安钦武口中听来的。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木易都对季淮墨自称“属下”了,那就代表他认可他的能力,愿意真心实意地接受他作为和自家主子同等地位的人。
老大都这样了,他们其他人自然也都转变态度,一齐改口了。
于是,当安钦扬好转的消息传进南慕的时候,闻人辙气得将密室毁了个干净,大呼,“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马上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潜入玉田查探,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他们看到“安钦扬”不断地出来活动,身体很健康,一点也看不出毒发的样子。
直把他气得呕出了一口血。
闻人辙的心,乱了。他已近大限,不能再等下去了。
而与此同时,季淮墨也表现得安钦扬还好好地在自己身边一样,他甚至偷偷命令七龙主可以筹备破阵的事宜了。
最后,在五日后的一个夜晚,季淮墨纠结玉田县的所有兵马齐聚于院子,准备发起大总攻。
“通知玉才、玉贸二县了吗?”
“回元帅!已全部通知到位!晋将军和十二皇子表示,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
“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的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宋齐飞,此时他依旧扮演的是能通晓天象能占卜的军师形象。
“子时,是吉时。”
“安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此时他的另一边站着的,正是假安钦扬。而魅军全体成员以及“六居士”也全部乔装进入季淮墨的直属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那便出发吧。”
负手而立的季淮墨知道,今晚过后,或许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世间再无闻人辙,而沦陷一年之久的南慕城也将被收回。
而自己,必将名扬中原。
安平帝是时候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季淮墨带着两万兵马借着夜色的掩盖一路急行,避过过对方的耳目,顺利和晋炜以及安钦武派来的先头军队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