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的少年正傲然站立着,他银白锦缎,做工考究,正看着对面那如公主般的少女。
唐柔今天没穿布衣,换上了鹅黄色劲装,踏着双短靴子,腰间黑牛皮带子随意缠结着,束出婀娜的身段,也许辣椒吃的多,略做打扮之后,竟给人无比火辣的感觉。
一双杏眼多情,额前刘海温婉,脸庞明亮俏皮,这比武自然不能用暗器,所以她腰间配了把羊角弯刀,更显的英姿飒爽。
这站在世家一边的少年,自然就是二公子慕容重。
他看着那未来的新娘子,本来听着父亲说过这门亲事,还不乐意,想着那山里的姑娘,估计土的掉渣,就算是大门派又怎么样?
哪里比得上江南水乡的姑娘,柔情似水,身子也柔的可以搓出水来。
可是这会看到了真人。
他不禁眼睛亮了起来,火辣,泼辣,够劲,这就是他对那黄衣少女的评价。
这么漂亮的姑娘,慕容重忽然觉得这娃娃亲指的不错。
他如今也算是二品武者,练习的又是家族的四品传承功法,可谓前途无量。
一个唐门的小姑娘,不用暗器,能打得过他?
慕容重挑衅地向对面挑了挑眉,目光肆意地在唐柔身上游走着,心里满意的很。
唐柔“切”了一声,骂道“登徒子”,眉头一转,看向身后的青衣男子道:“三叔,我不想比了,直接退婚,看着那傻.逼就烦!”
青衣男子乃是唐柔三叔唐笑天,四品武者,更是有着唐门唯一暗器“心有千千结”。
看着这擂台,听着小侄女的话,他不禁有些无语。
这小侄女也被老太太宠的太厉害了吧...
于是,便是低头小声道:“侄女,打还是要打的,赢了咱顺理成章退婚,输了就说那小子太过暴躁,居然伤了你,咱也退婚啊。”
唐柔一跺脚:“我才不会输。”
唐笑天低声道:“我知道,你先去打,场面还是要走的,擂台都摆了,怎么能不打?”
唐柔憋着嘴,看了看对面那一脸骚包,自我感觉良好的英俊少年,这是越看越讨厌,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路过小镇等人时,隔壁院子的那个吃了自己两罐辣椒的臭流氓。
那流氓虽然穿的是布衣,头发散乱也未曾梳理,满脸大汗,谈不上英俊,时不时还会因为力尽,而扑到在地,狼狈的要死。
但是...就是比这些人好得多。
至于为什么好,她也说不出来。
也许,因为他比自己能吃辣吧?皇莆念正好身边的慕容家主说着话,两人也算是至交,两个家族又是荣辱与共,于情于理,都是交情深厚。
正聊着,忽的目光瞥到一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拈着胡须的手也是顿了顿。
“皇莆兄,怎么了?”慕容家家主,慕容参合奇道。
皇莆念这次看的真切了,人群里那站着的布衣少年,不是自家那顽劣不堪的小子,又是什么人?
留了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要不是大儿子皇莆一方双臂断了,三女儿皇莆香又被土匪绑架了,他早就去寻找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所以,这一刻看到那少年,心里舒了口气,随后便是怒了起来,然后向着远处招招手。
夏广自然也看到了。
老仆也看到了,所以轻声说:“公子保重,老仆...每天早上还在老地方等您。”
说完,便是悄悄隐于众人里去了。
夏广自然是迎着这便宜老爹的目光,挤开人群靠了过去。
感受到这里的动作。
皇莆慕容两大世家的精英弟子,都是转过了头,把目光投了过去。
布衣少年,喊着“劳驾,让让,让让”,身子在那些高壮,凶厉的江湖中人间穿过,与那些人一比,似乎是弱了许多。
众人大多是冷笑着。
纨绔子不是说要去历练,少则数月,多则两三年嘛,这一个月还不到就回来了?
这种蛀虫,母亲卑贱,自己无用,沉醉于烟花柳巷。
看来这次说什么外出历练,也是小打小闹,吃不得苦,晃了两天就回来了。
于是大多人就看了几眼,就转过头,再次看向擂台。
倒是皇莆念直接起身,一脸怒容,“广儿,你怎么不告而别?!”
忽的双目一凝,“咦”了一声,目光扫过那布衣下鼓起的肌肉,双手拍了拍少年肩膀,哈哈笑道:“是壮实了不少,看来这次确实是用了点心思啊。
怎么样,是不是撑不下去了?武者不是那么好当的!
没事,你继续玩你的去,等再过两年,为父也给你挑个媳妇,安好了家,有人管着你,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