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通过沐彦卿在吉香居订了包厢, 陈宇柒就带着妹妹去逛了街, 因为经常做这些事儿,所以陈宇柒门儿清,以往都是先去明月斋后去春芳阁, 现在省去了春芳阁,所以在明月斋待的时间长了些,一通买买买之后又给自家妹子添了几件首饰,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兄妹俩回到吉香居用午膳,午膳后又逛了逛,小妮子就表示自己累了要回府。
陈宇柒在陈姝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好兄长,一切以自己妹妹的意愿为重,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今日他在禁卫府告了假也没有什么公事,所以就想起了沐彦卿,这不就来赴宴了。
陈宇柒到的时候整整好是与沐彦卿约好的时间,不早不晚,陈宇柒一踏进及相聚就被请进了楼上的包间,沐彦卿已经摆了席再等着了,陈宇柒到的时候他正在煮茶。
“这么客气?”陈宇柒走过去笑着问道。
沐彦卿抬头就看见了陈宇柒,站起身来招呼,半真半假的回道:“因为有要事相求自然应该客气一些,就想着如果我一会儿说话得罪了兄长,兄长能够看在我如此知礼的份儿上能够原谅我。”
陈宇柒落座,听闻沐彦卿这样说也没有动,而是似是而非的笑着调侃,“彦卿这样说,为了及时止损我该立刻就走才是。”
“兄长能留下是我的荣幸,”沐彦卿赶紧表示,然后笑着转移话题,“兄长尝尝这螃蟹,现下里是蟹最肥的时候,当是吃个新鲜。”
陈宇柒夹了两筷子,尝了尝发出惊叹,“不错!”
沐彦卿淡淡扯了扯嘴角,北方这边不养螃蟹,就是谁家琢磨着养也不如南方那边儿的肥。这批螃蟹是青佲费了不少功夫从南方那边儿运来的,四月份就订下来了,已经知会了他,不过前段儿时间忙得很,他也是今日才得以品尝。
“就说在这京城之中我最佩服的有两人,一个是明月斋的薛朗,一个就是这吉香居的掌柜,不说这其他就说这享受的本事就甩出了他人一大截。”
沐彦卿一愣,“兄长何出此言?他们是有能力,不过士农工商,商为下品,他们也未必有看到的那样快活。”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而且薛朗是你表兄,你更有话语权,是我一叶障目了。”陈宇柒表示道,“不过他们也确实令人佩服,单单是能够创造出影响京城大多数人的产业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惊叹。”
陈宇柒以往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不过今日领着妹妹去明月斋,直接甩出去了一两百两银子,看妹妹和身边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常态,一两百银子之于陈府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当时个不算什么都聚集在明月斋的时候,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再说这吉香居,陈宇柒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些年,京城这么多间酒楼他几乎都去过,不过要说用心就没有比得上吉香居的,近来他与同僚聚会都是来这边,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过节或者有客的时候叫席面也换成了吉香居的。
“兄长说的是,确实都挺了不起的,”沐彦卿毫无心理障碍的夸奖。
陈宇柒认同的点点头。
站在沐彦卿身后的青睢看着面不改色心不慌的自家主子,默默低下了头。
“彦卿今日叫我有什么事儿?”陈宇柒饮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是关于田家的,”沐彦卿直接说道,因为是真心想交,所以沐彦卿以为和陈宇柒说话不用兜着圈子。
陈宇柒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田家大夫人是我嫡亲姑母。”
陈宇柒语气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亲近之意或是深厚的情感,细听之下还有淡淡的厌恶。
沐彦卿心神一闪,田家大夫人是陈太夫人嫡亲的女儿,也是也是陈太尉唯一的妹妹,传言说陈府这两位主人对她是非常宠,如今看陈宇柒的态度似乎并不是这样的,或者他要办成那件事并不是很难。
“嗯,我要说的事有关田大公子的终身大事,”沐彦卿低垂着眼,拂袖添了一杯茶,推到了陈宇柒手边。
“他的婚事?”陈宇柒惊讶,声音之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沉静,“我这个姑母不是好说话的,平常也算是个讲理的,不过万事一牵扯到她儿子就犯糊涂,是一心一意的要给她儿子找个高门大户的儿媳妇,要是贤弟家中伯母打的是他的主意,还是算了,没得出了力还惹得一身不是。”
陈宇柒这绝对是肺腑之言,姑母与父亲是嫡亲的兄妹,祖母现在也健在,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所以姑母从来都不拿陈家当外家,就算是现在她去陈家也都是空手而去,满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