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硕亲王还因为丢失这个案子以及不能在盛德帝面前露脸伤心,现在峰回路转,席瑜被案子本身遏制住,他的人也没有受到波及,这让硕亲王如何不高兴。
因为这事儿,幕僚曹先生被重用,一跃成为了第二个欧阳先生。
硕亲王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怎么样才能在席瑜反应过来回击之前,把他的计划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先生认为这接下去应当如何决策?”硕亲王笑着问道。
“接下来王爷只管静观其变,金陵一案至今已经拖了近两月,似乎进入了瓶颈期,最近查办的那些官员都是些小喽啰,根本不值一提。要是按名册查下去,他们在金陵可有的待,想必不用我们动手,镇西王自己就得想办法回京了。”曹姓幕僚笑着说道。
“这是为何?”席瑜那边有这么着急吗?
“镇西王在边关待了这些年,甫一回京当然先想得到万岁爷的青睐,没成想回京还进宫两次就被指派了任务,办的好是锦上添花,办不好可是阴沟翻船。镇西王心里现在不定多着急呢,王爷您别忘了,镇西王和王爷您不一样,他姓席,”曹姓幕僚笑着说道。
姓席,就意味着不管席瑜做什么扬的都是席家的名声,和皇家没有任何关系,要是盛德帝一直不松口,席瑜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连争夺那个位子的资格都没有。
硕亲王恍然,是这个道理,一想到席瑜表面上从容淡定,心中慌乱急切,他就说不出的高兴。“那先生觉得父皇可有这个意思?”这个是硕亲王最担心的,君上的心思难猜,谁知道他父皇是怎么想的。
“目前来看,皇上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让当初镇西王威震八方,连胜十仗的时候就松口了,不然镇西王初回京也可以重封,何至于等到今日?”这是最客观的分析,“王爷不用为此太过担忧,宫中有娘娘为我们周旋,一旦有风声,我们立刻就会知道,眼下我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理应低调些。”
硕亲王点点头,颇以为然。
两人你问我答,好不热闹,旁边的安先生却皱着眉头,眼下最适合趁势追击,最好能直接击溃镇西王,眼下己方已经对人老巢动手了,还能指望对方以后手下留情?而且但君心难测,谁知道盛德帝下一刻会不会改变主意,到那时就算他们提前知道了消息又如何?
不过看着硕亲王和曹德光都颇满意现状,安先生没有说话,早在昨日他就明白他们这位主子只听自己想听的,而现在知道了曹德光的主意行之有效,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听他们这些人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我开新文了,希望有兴趣的小伙伴去看看。
《庶嫡》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第两百一五小年
腊月二十三日, 小年。
从今日起, 就算是到了年关,走到街上红绸和灯笼随处可见, 小摊上也多是年货, 走哪儿都能感受到年味儿。
榆钱胡同沐府却没别府那般热烈, 这也是当然的,他们家老爷夫人盼了三年终于把少爷从外地盼了回来,这统共在家中也没住上几日,就又回去了,而且已知此行凶险,这让他们老爷夫人有什么心情准备过节?
主子忧心忡忡, 下边奴仆没一个好过就是这个道理。
“夫人, 您宽宽心, 无事的,咱们老爷还在朝上,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不一早就接到消息了?”刘婆子苦口婆心。
“你说的是,”薛氏苦笑, “仔细想想, 今年还算好的,阿瑜也在,再加上秦家大公子,多少都有个照应,起码能比前几个年过的顺意些。”
“夫人,陈家送了年礼过来, ”水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快拿进来,”薛氏笑着吩咐,这三年,她和陈姝就当亲母女俩处的,逢年过节都有来往,这陈家送来自然就是陈姝。
水芜应了一声,抱着一个大包裹掀开门帘走进门。
一看就是棉衣棉鞋,薛氏打开一一看过,样式新颖,针脚细密,绣活也属上等,薛氏越看越满意,“今年这礼倒比往年早些。”往年都是到除夕那日呢。
“今年入冬也比往年早,少夫人这是想您和老爷早日穿在身上呢,”刘婆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