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极其享受,笑容明灿道:“他被我气吐血了,我以前都没发觉,拿银子砸人,居然这么爽。”
“这么开心?”
“嗯。”
云烬抿茶。
楚辞瞧着他的神色,问道:“你明日不会又要给我送银子了吧?”
“咱们家不缺钱,你玩得开心最重要。”
是开心,可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哦,她的爱,怎么能便宜顾宁安那个人渣。
屁股一挪,楚辞又凑近了一些,托腮看着他:“你就不怕把我宠得无法无天,到处给你惹祸吗?”
“有我在,你尽情地玩,我的女人,谁敢动?”
这霸道的语气,果然很云烬。
“阿奶和阿娘虽然都很宠我,可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楚辞闭着眼靠在他肩上,说着说着便睡着了,云烬微微侧首,瞧着她微扬的唇角,眼底波纹温柔如水,轻轻地抱起她。
楚辞在他怀里蹭了蹭,睡得更深了。
等第二日醒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好在有周青父子在,把药苗拉到药山,正教村民怎么种植。
楚辞去药山转了一圈,见没什么问题,便又回来了。
谁知,张氏闹上门来了。
“杨氏的胸骨明明是你打断的,凭什么要我出医药费?”
昨日,张氏太过慌乱,请楚辞给宋琬诊病的时候,忘了避忌,正好被杨氏听了一耳朵。
杨氏恨毒了顾家和宋家,就把宋琬跟顾宁安厮混,动了胎气的事情,嚷得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张氏怒火攻心,上门找杨氏打了一架,结果杨氏刚接上的胸骨又断了。
杨氏讹上了张氏,两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宋廉给了杨氏十两银子。
张氏越想心中越恨,就上门找楚辞讨要十两银子。楚辞站在大门口,神色淡淡地说道:“三婶还请慎言,三婶说我打断了杨氏的胸骨,是杨氏亲口承认了,还是三婶亲眼瞧见了?”
杨氏那贱人要是承认了,她至于赔了十两银子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想老娘给你背锅破财,做梦!”
“我昨日不在家,我应该清楚什么?既然三婶说不清楚,那我只好去问三叔了。”
张氏恨得咬牙:“少拿你三叔来压我,别废话,十两银子,一个铜板你也别赖掉!”
楚辞看向她身后,微微一笑,喊了一声:“三叔,”
张氏怕极了宋廉,一听宋廉来了,吓得不轻,连脸色都变了。
她连忙转身过去,想要辩解几句,就听“砰”地一声,楚辞把大门给关上了。
桃林里,哪有宋廉的影子。
发觉上当了,张氏气得跳脚:“贱人!不拿十两银子出来,这事没完!”
然而,她也只敢放放狠话,咒骂两句,真要闹起来,却是不敢,就怕再闹下去,这小贱人真的把宋廉给叫过来。
张氏骂骂咧咧地出了桃林,顾宁安扶着吴氏过来了。
张氏看见顾宁安,恨不得撕了他。
她家现在的名声臭得不能再臭,罪魁祸首就是顾宁安。
顾宁安温文有礼地打了声招呼:“婶子,”
张氏本来想甩脸走人的,但见吴氏捂着胸口,咳一下就要去半条老命的模样,眼珠子一转,问道:“你来找阿楚给吴氏治病?”
顾宁安点头道:“阿楚妹妹医术精湛,镇上的大夫都没她厉害,我娘年纪大了,病一日就遭罪一日,身为人子,就算让我跪下来求她,我也甘愿。”
那小贱人凉薄无情,连宋琬都不救,会给吴氏治病?
张氏决定留下来看戏。
虽然拿不回十两银子,但能给那小贱人添堵,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顾宁安扶着吴氏上前,敲门喊道:“阿楚妹妹,阿楚妹妹,你在家吗?我娘病了,你能不能给我娘看看?阿楚妹妹,阿楚妹妹,”
听到顾宁安的声音,楚辞眉心一蹙。
村里没什么秘密,楚辞和顾宁安那点恩怨,许氏也听得七七八八,当即道:“这种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还有脸上门,小姐不用理会这种人,我这就去把人赶走。”
“我倒想看看,他又有什么新花样,”楚辞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快到晌午了,阮氏等人快要回来吃饭了,便对许氏说道,“你去忙吧。”
许氏点头,进了厨房做饭。
楚辞打开大门,顾宁安欣喜道:“阿楚妹妹,我娘咳得厉害,心口更是一阵阵刺痛,你快给我娘看看吧。”
“找我给你娘看病,你就不怕你娘死在我手上?”楚辞冷笑,“顾宁安,你可真是孝顺啊,你这是想借我的手,摆脱吴氏这个累赘,再去县衙告我谋害人命,一石二鸟,果然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