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专心的,是弓弩不专心。”
“是吗?”
“我往常一射一个准,可厉害着呢,一定是弓弩的问题。”
被迫背锅的弓弩:“......”
云烬浅浅一笑,握住她的手,又猎了好几只:“好了,弓弩没问题了,可以玩了。”
这波宠溺,猝不及防,楚辞心跳如擂鼓,晕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云烬温柔地替她把脸颊上的碎发拂到耳后:“去吧。”
楚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小心心,开始寻找猎物。
这一趟进山,收获颇丰,云烬还猎了一只梅花鹿。
傍晚的时候,几人刚处理完猎物,桃林里停着一辆马车,顾老爷带着顾夫人和顾子阑来了。
顾子阑看着一堆的野味,欣喜若狂道:“阿楚妹妹,今日全肉宴吗?”
“今晚,我们烤肉。”楚辞一边腌肉,一边说道。
一听烤肉,顾子阑满脸的谗样掩都掩不住,顾夫人有点没眼看,轻轻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帮忙。”
顾子阑笑呵呵地凑到楚辞身边:“阿楚妹妹,有什么粗活,我来干。”
楚辞也没跟他客气,指着一旁的竹子道:“把竹子削成竹签,等会儿串肉。”
“好嘞。”
楚辞第一次见顾夫人,不由打量了一番。
顾夫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宋姑娘,”
楚辞咧着嘴笑:“叫我阿楚就好。”
顾夫人性子爽快,半点也不扭捏,挽起衣袖帮着一起腌肉。
楚辞忽然抬起头,一口白牙在日光下亮闪闪的:“叔,我让你的小心肝帮着腌肉,你心疼了没?”顾老爷原本坐在一旁饮茶,闻言,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顾子阑不厚道地放声大笑,顾老爷老脸爆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告地瞪着他。
顾夫人俏脸微红,略微有些窘迫:“老夫老妻了,什么小心肝,让阿楚见笑了。”
顾夫人落落大方,洒脱和善,楚辞很是喜欢她:“叔说了,要是婶子和银子一起掉河里,他救婶子,叔对婶子可真好。”
顾夫人横了顾老爷一眼,似羞似嗔。
顾子阑从顾老爷的手里挣脱出来,脱口道:“我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顾老爷脑坑有点疼。
好想把这逆子按进水里摩擦怎么办?
顾子阑嚷道:“爹,过来帮忙削竹签。”
顾老爷想削他!
几人说说笑笑,等顾子阑和顾老爷削好竹签洗干净后,把腌制好的肉,一串一串地串起来。
晏九搬来一小堆的木柴,等烧成了炭,再架上铁架子,把串好的肉放在铁架子上烤。
楚辞一边翻着,一边刷上调制好的调料,浓郁的肉香味,伴着油滴落到炭火里“滋滋滋”的声音,格外的谗人。
顾子阑盯着她手上的肉串,两眼直放光:“阿楚妹妹,能吃了吗?好香啊。”
楚辞看肉烤得金黄酥嫩,递了一串给云烬,笑盈盈道:“小心烫。”
肉烤得很入味,调料也香,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
云烬把肉串递到楚辞唇边:“很香,你尝尝。”
楚辞咬了一口,笑得眼里的光都要溢出来。
被酸到底顾子阑:“......”
顾夫人也烤了一串,递给顾老爷,顾老爷吹凉了,送到顾夫人嘴边。
再一次被酸到的顾子阑:“......”
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马车底。
酸到怀疑人生的顾子阑,往云澈和宋小弟那边挪了挪,拿着肉串,一边烤,一边吸溜口水,好不容易烤熟了,也顾不上烫,直接塞进嘴里。
唔......
好吃得恨不得把舌头也一并吞下去。
顾老爷把肉片往醋碟子一蘸,顿时瞪圆了眼睛:“阿楚,这就是你酿的醋啊?你这丫头,咋就这么能呢!”
这醋,都能甩余家十八条街了。
顾夫人也赞不绝口:“这醋又香又醇,还带着一点点微甜,肉片蘸上一点,更加鲜美了。”
肉吃多了,有点腻,这醋刚好能解腻,顾老爷道:“丫头,你有这么好的醋,咋不早说?你这醋,拿来蘸料最好吃不过。”
“等铺子开张了,叔要多少有多少。”
“先给我带两坛回去呗,我不拿去醉云楼,我就自己吃。”生怕楚辞不给,顾老爷又补了一句,“你婶子也爱吃。”
顾子阑从盘子里抬起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也爱吃。”
顾老爷半点也不想看见这糟心儿子,但又怕顾子阑跟他抢,竖起食指,道:“那就再多给一坛呗。”
楚辞笑着应下:“我再送叔两坛果醋。”
顾老爷心满意足,问道:“丫头,你这烤肉确实美味,可要是在酒楼,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