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楚辞笑眯眯看着云烬。
云烬会意,当即松了松绳子,莫老爷和莫炎“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砸起了大片的水花。
两人吓得惊慌失措,无奈手脚被缚,根本挣脱不开。
等差不多了,云烬将两人拉上来,楚辞笑容可掬,问道:“还要追究吗?”
夜风一吹来,两人打了个寒颤,在风里瑟瑟发抖。
莫老爷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你你......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过离开几日,城中便在谣传水神动怒一事,我实在好奇,就想见识一下,水神动怒是怎么样子。”莫老爷和莫炎齐齐变色,但到底是纵横商场的生意人,莫老爷很快镇定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辞不答反问:“你心里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卫大人查不出来,我却知道是你所为?”
莫老爷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无凭无据,便是诬陷。”
楚辞笑了笑:“我是没有证据,但我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只好来找你们出出气。”
莫老爷差点被这话噎出一口老血。
莫炎目眦欲裂,怒骂道:“贱人,你......”
身上的绳子一松,莫炎“扑通”一声,又砸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窒息过去。
“炎儿,炎儿,”莫老爷见水面没了动静,又慌又怒,阴沉地盯着楚辞,“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楚辞将他的原话奉还:“无凭无据,便是诬陷。”
“你!”莫老爷气噎,竭力压住心头的怒火,“你们到底想怎样?”
“说了呀,就是来出口气的,”楚辞说着,眸光往水面一瞧,道,“莫大公子快不行了,现在换你了。”
莫老爷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掉进水里了,云烬把莫炎拉了上来,莫炎当即咳出好大一口水来,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楚辞背着手,笑眯眯地问道:“落水的滋味好受吗?”
莫炎心中怒恨,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别猖狂!”
楚辞仍眯着眼笑:“我初来乍到,你们对我不是很了解,不过也无妨,来日方长,你们总有机会知道本神医的脾气。”
莫炎心头一跳,突然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楚辞问道:“你后院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莫炎疑惑地看着她,目光却很是警惕:“关你何事?”
楚辞浅然一笑:“落水一事是揭过了,可你们散布谣言,这事还没完呢。”
“你......你......”
莫炎脸色大变,哆嗦着嘴皮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楚辞笑着道:“水神动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可你后院的女人那么多,却无人有孕,外人却是不清楚,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很乐意与民同乐的。”
莫炎大抵猜到楚辞想干什么了,真让她那么做了,他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你敢!”
“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天道好轮回,这世上之事,只有我不想做,却没有我不敢做的。”
“......”
玩得差不多了,云烬把莫老爷也拉了起来,要是在树下被吊一夜,估计得脱层皮。
莫炎看着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莫家,气得差点吐血,任他怎么喊,莫家上下静悄悄的,那些人就跟死了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有人醒了,莫炎和莫老爷却已经神志不清,全身发烫,莫家上下一片人仰马翻。
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莫炎毕竟年轻,一帖药喝下去,再睡上半天,再醒来时,缓过来了许多。
然而,等他听到外面的流言,当即吐了好大一口血,气晕了过去。
比起水神动怒,莫炎不行的流言,可刺激劲爆多了。这些年,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被抬进莫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莫炎不行的消息一传出来,街头巷尾,酒肆茶楼,议论得热火朝天。
就连莫家的下人出去采办,都被人指指点点,吕大夫今日上门诊病,更被传成是为莫炎诊看隐疾。
然而,事情还没完。
莫家闹鬼了。
蒋柔昨夜留在莫炎房中,一大早起来,瞧见莫炎的模样,吓得当即放声尖叫。
她这一叫,下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马冲了进来,往床榻上一看,也险些惊叫。
蒋柔尖叫的时候,莫炎就已经醒了。
因为流言一事,脾气躁怒得很,又瞧着下人们一个个见鬼的表情,身上涌动着阴怒的气息:“怎么?连你们也来看本公子的笑话?”
下人们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谁也不敢说话。
还是蒋柔开口了:“去去......去拿面镜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