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好像另有隐情,还十分地刺激。
那些和宣平侯府面和心不和的,就想看宣平侯府的笑话,暗戳戳地添了一把火。
“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世子妃何等尊贵,岂是你能肖想的?”
“我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胡乱诬蔑,世子妃可是太傅之女,林世子再厌恶发妻,看在苏家的面上,也不至于折磨她。”
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宣平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没有诬蔑!”周奕攥着拳头,两眼怒红,“每次行房,林世子花样百出,弄得玥儿身上满是伤痕,他林啸简直不是人!”
厅里寂静一片,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声:“林世子也太会玩了,莫不是把世子妃当后院的那些玩意儿了。”
男人都喜欢刺激,这些世家子弟惧于律法,不敢私自狎妓,但谁后院还没几个小妾、通房,犯得着这么折辱发妻吗?
林啸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他朝苏玥走了过来,那狰狞的模样就仿若恶鬼。
苏玥不由地颤抖了起来,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相公,”
“啪”地一声,林啸狠狠地打了苏玥一巴掌:“贱人!”
原本,林啸还怀疑是有人故意闹事。
但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相信苏玥背叛了他。
最初的时候,那些花样,他是不敢用在苏玥身上的。
可苏玥太无趣了,有一次,他没忍住就玩了一回。
什么礼教、体面,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没有这些束缚,简直比神仙还快活。
夫妻之间这点事都是隐秘,苏玥连韩氏都羞于启齿,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告诉一个男人,除非这个男人是她养的小白脸。
越想心里的怒火就越控制不知,林啸又打了苏玥一巴掌,嘴角都打裂了。
苏玥惨叫起来。
韩氏拍案而起,大怒道:“林世子好大的威风,旁人胡乱诬蔑两句,林世子不查不问,一上来就打人,我苏家的姑娘金枝玉叶,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践的。”韩氏这一喝,林啸虽冷静下来了,但脸上的阴霾却更浓了。
他动手打了苏玥,便是告诉所有人,周奕说的那些事情全是真的,也证实了周奕和苏玥有私情。
过了今日,全长安的人都会知道他堂堂宣平侯府的世子,被一个贱人戴了绿帽,反正脸已经丢尽了,这口恶气,他不忍了。
“本世子要休了这个贱妇!”
苏玥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相公,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林啸都想弄死她了,吩咐小厮去拿笔墨:“拿了休书就给我滚。”
“不许去!”苏玥喝住小厮,惊慌地抓着林啸的衣袖,“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你相信我。”
林啸一个字都不信。
这个贱人未出阁前,就用尽手段勾引他,他还以为是这贱人钟情于他,没想到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林啸憎恶地挥开苏玥:“本世子看起来像傻子吗?”
大厅里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看着眼前这一幕,韩氏莫名地想起了当年之事。
十几年前,她算计苏氏,苏氏身败名裂。
今时今日,苏玥陷入一样的境地,可她的下场,只会比苏氏更惨。
韩氏一阵头晕目眩,稳住心神后,冷冷地看向宣平侯:“林世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休妻,那就是逼玥儿去死,我苏家虽不是什么侯爵之家,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宣平侯府已大不如前,在朝中也没什么实权,要是跟苏家决裂了,日后就更难立足了。
被一个妇人威胁,宣平侯脸色阴沉至极。
林啸满心都是被戴了绿帽的愤怒,根本没有这个顾虑,他一心只想休了苏玥挽回颜面,猛地撕开苏玥身上的衣服。
这波操作太过突然,韩氏惊得忘了反应。
大厅里又静得落针可闻,随即苏玥发出一声尖叫,拼命把衣服拢好。
可众人还是看清了,那莹白细嫩的肌肤上,伤痕遍布。
林啸嗤笑一声,质问韩氏:“要不是睡过了,他一个外男怎么会知道这贱人身上有伤痕?”
“疯了,疯了,”
韩氏气得浑身发抖,扑到苏玥身上,把她搂进怀里。
林啸连颜面都不顾了,甚至还跟苏家撕破了脸,看来是铁了心要休妻,侯夫人当然不会委屈自己的儿子。
“宣平侯府满门清贵,绝不容许有私德败坏之人辱没门风,既然苏二小姐已另觅良人,我们也不强求,从今日起,你和啸儿各自婚嫁,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