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士晕乎乎走出宫殿后,他脑子里还在懵着。
什么意思?
不是要丹药,而是要炸炉?
他仔细想了想炸炉是什么样子,心陡然一惊!
不可说不可说……
除了这个,楚毓还挑选了其一些不打眼的东西交给工部研究推广,工部只觉得到的东西有些烫,明眼人谁都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楚毓的行为,在世家眼犹如眼钉肉刺,不致命,却刺得人生疼。
就在这皇帝与朝臣关系僵硬的时候,今年的选官开始了,皇帝势必到场。至于其他官员,琼林院的都在场。
楚毓到的时候,在场数百人参差不齐地下跪行礼,楚毓看得皱眉,心道,原来参拜行礼也是需要训练的,否则像这些人这般,远不如早朝时的有声势。
“平身。”
“谢陛下!”
接下来的时间,就令楚毓大开眼界!
这数百人,每人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籍贯家族生平等等,还有其他也能写,但必须简洁。
将这些纸张上交后,楚毓便看着琼林院的一群官员开始看。
先从字迹开始刷,写的不好不要,有错字不要。
这楚毓还能理解,毕竟做官之前会读书写字,这其明显有些滥竽充数的。
紧接着,从籍贯刷人。
地方太过贫瘠的不要,太不出名的不要,写都没写好的不要。
刷刷刷下去,一半人就没了。
楚毓:“……???”
再又是家族、生平、推荐信……
哗啦啦又刷掉一半。
最后就剩下一百五十多人左右。
这才安排这些人填写试卷,进行问答考试。
楚毓看了一眼,这些试卷问的都是一些很笼统的大问题,也不知道是想让这些人各抒己见还是想让他们无从下。
试完了后,官员们再从推荐信的内容以及试回答开始进行挑选,前者为先,录用前五十名。
楚毓开始头疼。
他错了,什么循序渐进,什么逐渐改革,就这样的选官,他真得该庆幸,幸好没选到盲。
所以这朝廷那么多官员,都是这么来的吗?
那这个朝廷还没塌,还真是奇迹。
“小民斗胆,敢问为何没有草民的名字?”一道声音传入一众官员耳。
楚毓循声看去,似乎略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给大佬们递茶,是小的见识浅薄了,不过最近我头紧,可以资助一些吗?”
世家们:“……”你滚啊!老子没东西给你!休想抢!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身上就穿着一件简单的长袍,料子尚可,却明显洗濯多次。
模样倒是难掩风华,气度非凡,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他的穿着。
“既无名,便落选,有何疑问?”有官员看了看楚毓的面色后说道。
“小民只是不解,为何小民身旁之人照抄小民之,却被选上,而小民却无名?”他身姿挺拔,如松如柏,明明是质问的话,却并不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
可他口所言却惊住了在场人。
因为试这一项在选拔的地位其实并不算重,所以过程也就略简略了些,所有人都坐在同一片院子,顶着青天白日同时作答。
可谁也不会想到,就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抄他人之作?!
几个官员脸色不好看了,紧张地看了楚毓一眼,不敢让这位陛下第一次监督参与的选官就这样出现了污点。
“你有何证据是他人抄你?!”声音疾言厉色,想着若是这人拿不出证据来,他们便将这人押下大牢!
“我卷上所言,有字与亡母同名,因而换了字作避讳,想必那人学识颇浅,竟是连这也一并抄去,若是不信,还请诸位明鉴。”男子缓缓道。
“小民亦能作证,却有其亡母之字。”另一位年轻男子也走上前,在先前那位身旁站定。
这……
这……
众臣将目光纷纷放到了楚毓身上。
今日若是楚毓不在,他们大可将二人随意处置,保证不透露半点风声,然而恰恰不巧,楚毓今日在此,他们摸不清楚毓的态度,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你叫什么?”楚毓看着先前那人问道。
“小民姓裴名颂,表字瑾瑜。”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微微一愣道。
“妄见天颜,大胆!”侍卫呵斥道。
楚毓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侍卫顿时安静下来。
他这才继续看着那有些眼熟的年轻人,“朕……是否见过你?”
“陛下记忆真好,去年夏日,酒楼楼上。”裴瑾瑜道。
楚毓想起来了,“你记忆才好。”他顿了顿道,“也难怪记得别人抄了你什么。”
裴瑾瑜心一跳,却不惊慌,甚至还有种隐约的欣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