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郎君,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切消息。”下禀报,“但是,咱们的人找到了一些原来相爷的旧部,似乎西凉那里出现了他们的踪迹。”
闻言,谢奕挑了挑眉,西凉……
原来没藏在原,而是跑去境外了啊。
那么谢嘉云是否也是如此呢?
他很想知道对方如今是在哪儿,又是什么人。
如果仅仅是一个常青,那就不配做他的对了。
***
“神女,大王派人有请。”门外的人声音恭敬道。
片刻后,才有一白衣女子走了出来,“神女正在聆听圣音,暂时无法去见大王。”
来请的人闻言,笑着道:“那臣稍后再来。”
人走后,白衣女子才走了进去,而里面正有一头戴面纱的女子正在看书。
有神秘面纱的遮挡,别人只能看到她的眉眼,但仅仅是眉眼,便能令人仿佛置身于高山之巅的圣堂,听着天外之音,感受着心的清净空灵。
再与那双眼睛对视,仿佛站立于深渊与天堂之间,一念魔,一念佛。
“神女,人已经打发走了。”
“嗯,接下来天都不见人。”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淡淡的,却轻易便能让人信服。
“是。”
“先前派去楚国的人有消息了吗?”
“任务失败,人已经解决了。”侍女回道。
神女睁开眼望向窗外,失败在她的意料之,只是解决……
“青奴,你可知道,培养一个信徒要花费多少精力?”
侍女一愣,当即跪下认错,“是奴婢错了!”
“罢了,下不为例。”神女翻动着书,“你得知道,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神女:“本书第一邪教头子,就是我。”
——
谢谢洛鱼送的营养液+1瓶楚如珍站在门外,并没有想要推门进去的意思。
如月出来,见到她站在门口,诧异道:“公主,不进去吗?娘娘在等您。”
楚如珍想勉强扯动嘴唇,然而她扯不出来,心的强烈不愿让她做不出这样的表情。
“姑姑,我等会儿再去。”
说完,她便跑回了这宫她自己的房间。
如月想要叫住她,然而动作却没她快,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又回了殿内。
魏琪华正在看画,见她进来,身后却没别人,便知道原因了。
她无奈叹气,“如月,你也去休息吧。”
如月告退了,却并没有休息,而是站在门外守着。
她的年龄其实早就到了被放出宫的年龄,但是她却选择留了下来。
因为她前半辈子都在做宫女、婢女,就算放她出宫,她又能做什么呢?
在宫里是伺候主子,出宫嫁了人还是伺候一大家子,还不如在这宫自在。
还有啊,她也放心不下楚如珍。
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她照顾了许久的孩子。
在她心,除了主子,何尝不是将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公主?”
楚如珍不回应,却也没阻止如月进来。
如月进去后,看着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似乎就能隔绝所有,一切都不愿意面对。
她将一个香袋放进楚如珍被子里,“这是娘娘让奴婢做的,据说对身体好。”
楚如珍无声地流泪。
她不明白,既然爱她,又为什么能够这样狠心地抛下她。
在她的心里,只有爹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只是附带品吗?
她不能接受。
她可以接受魏琪华爱她爹胜过爱她,可她却不能接受自己不过是他们爱情的赠品、累赘。
不,她要亲口问她!
想到这儿,她从被子里出来,又飞快跑去了魏琪华的寝宫。
如月跟在她身后追着。
这孩子。
砰的一声,殿门被狠狠推开,隔着屏风,看不见什么,但魏琪华知道,只怕是那小祖宗来了。
她既高兴又无奈。
楚如珍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瘦削的身影,眼泪又止不住地永了出来。
值得吗?
为了一个不在的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望,就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魏琪华看着她,冲着她招:“珍儿过来。”
楚如珍不情不愿上前。
“别哭,都不好看了。”
楚如珍狠狠抹了眼泪,不明白这种时候她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不是……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吗?还关心我做什么?”她哽咽着道。
魏琪华笑着道:“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楚如珍哭得更凶了,“明明就有!你不爱我,也不要我了!你只爱我爹!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是你们的女儿!”
她这一番控诉,将魏琪华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说什么,当即心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