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难得来金陵城,有幸见到诸位公子。请大家品尝一下,本王炼制的珍奇‘菽乳’!”
淮南王项安世,一副温雅笑容,跟着中山王项肥从二楼走了下来,与众宾客、纨绔们同乐,还热情的请大家吃“菽乳”。
不错!
火法炼丹这么多年毫无成果,淮南王已经放弃了。
水法炼丹出了“菽乳”。
他在品尝了菽乳的美味之后,从此也不再去炼其它的长生仙丹,一门心思的研究菽乳的各种吃法。
在他和八位道长的大力改进之下,菽乳的口感越来越好,又发明了许多菽乳的细分品种和吃法。
淮南王自己,更是已经吃菽乳,吃上瘾了。
不管去哪里,必定要随身带了一支厨师队伍,每日给他做菽乳。
而且菽乳做起来其实也简单,准备好足够的黄豆,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做好。
来了金陵城里,项安世逢人便请人品尝他做的菽乳。甚至连诸侯们,都品尝过他的“菽乳”。
很快,淮南王的手下厨子,将几个大桶热乎乎的水菽乳,端了上来。
“这是何物?”
众宾客、纨绔和姑娘们都是惊奇。
金陵城里还没有这种稀罕玩意,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柔滑至极,还能随波荡漾!”。
“诸位请品尝本王的菽乳!这是本王为沈太后炼制而成的长寿秘方。”
淮南王亲自舀了一碗,端给小昏侯,笑道:“小昏侯,你喜欢甜的,还是放咸豆的,酸辣的?本王研制了不同的口味,满足不同人的口感。
今夜可有空,我们细细长聊这菽乳秘方!这里面有不少的小诀窍,是本王精心研究出来的。”
“淮南王,本小侯爷,对你的老豆腐不感兴趣!”
楚天秀充满戒心。
这淮南王野心之大,不在吴王之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可不想跟这个淮南王走得太久。
“呃...这,你真不尝一尝?”
淮南王端着菽乳,被小昏侯严词拒绝,顿时满脸尴尬。为何中山王可以和小昏侯称兄道弟,他却不行?!淮南王有些郁闷。
楚天秀对他的豆腐毫无兴趣,只顾着和小妾喝酒欢乐。
他只好暂且放弃小昏侯,从其他大小纨绔那里入手,融入这群纨绔之中,想法子迂回突破。
这淮南王也是自命风流倜傥之辈,诗赋、乐府样样拿手,各种本事不小,在这风月场所谈风月,和这群金陵纨绔们混到一起,倒也不是太难。
主父焰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持墨笔,沉迷于创作他的《秦淮烟雨画舫,纨绔夜归图》。
一副接着一副,已经飞快的画了十余副。
哪怕是刚才太子刺杀吴王世子造成大乱,也丝毫不耽搁他作画。
他甚至把那副满场混乱的场景,太子刺杀吴世子,诸侯王们的震怒,众宾客们的惊骇躲避的神色,挥洒如墨,也画入图卷之中。
“好画,好画啊!”
淮南王在旁边,看的惊奇,喜不自禁道:“这位小老弟高姓大名,可否愿去我淮南寿春,就任大画师?本王必厚酬以待!”
这金陵城不愧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个画师都如此出类拔萃。
“某主父焰,已亥年岁举,殿试优等丙名!”
主父焰对淮南王的招揽颇为不屑。
他只是手头缺银子,又不愿去投效门阀大族。故而在这烟雨画舫,挣些银两糊口。
但是元宵节之后,很快他就要去赴任县令。
成为县令,用自己的理念治理一方,定能大展拳脚。
匡扶天下社稷,成为大楚朝廷的三公九卿高官,那才是他主父焰的大志向。
区区淮南王,想招揽他效力,怎么可能。
“原来是殿试的优等高才,本王失礼了!”
淮南王听主父焰自爆身份,不由瞠目,只好黯然放弃。
他知道这些读书人,心高气傲。一旦有机会给大楚皇帝效命,定然不屑于给他淮南王效命。
他只能捡漏,挑那些没有机会给皇帝效命的人才。
淮南王举杯放目四顾,不由心叹,焦急又无奈。
今晚这小小的烟雨画舫,人才济济啊!
小昏侯楚天秀,逮谁干谁的金陵四大纨绔之首,出身昏侯爵。
他招揽不了。
驸马谢安然,金陵第二纨绔,号称十大门阀第一才子的谢氏家族嫡长孙。皇帝最宠爱的项凌公主的驸马,他招揽不了。
沈万宝,金陵第三纨绔,沈太后外戚沈府大土豪,江南第一大富商。他招揽不了。
主父焰,是殿试优丙,招揽不了!
此外,其余众大小纨绔们杨睢、刘策等等,也都有本事,却几乎都是金陵城里的门阀、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