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一年的钱,明年就够你娶十个妻妾了。”
楚天秀看李敢年这副胆战心惊的怂样,没好气道。
...
一晃五六日过去。
雨水节气很快过去。
楚天秀在丹阳县,带着县丞李敢年,县尉和典吏,主持完丹阳县里的雨水春耕。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
雨水意味着春天的雨季马上就要到了,要带着全县上下的农户,抓紧培苗,给地里施粪肥,修整沟渠,挖沟排水什么的。
现在还是在育苗,并没有到种的时候。
农民们带着自家的牛,带上铁农具,抓紧翻耕土地。
耕田虽然有牛,可是不太管用,铁农具太容易碎了。
这一翻耕,果然看出,丹阳县打造的铁制农具十分劣质,动不动就断裂、破损。
为此,铁匠们都不敢打造大型的一尺多长铁犁,全是半尺短犁,翻耕的深度太浅。
锄头也很短浅。
有土话叫:“耕深一寸,可顶一遍粪。”
翻的浅,粮食自然打的少。
一场农耕下来,大量的铁农具破损,要趁着农闲的时候去铁匠铺重新修。
楚天秀看了挺无语。
生产工具,才代表着生产力啊!
这是千古不易的大道理。
而在这两千年前的大楚,钢就是生产力。未来的两千年之久,钢都是最大的生产力。
...
雨水结束之后。
楚天秀这位丹阳县令,主持完全县的农耕,也没必要继续留在丹阳县里了。
除了春耕秋收,收粮收税之外,一座小县城基本上也没什么事。
官司案件,从来都不是县令的主要工作,隔十天半月处理都行。
这丹阳县城,就交给县丞李敢年在这里看着。有事情不决,派人往金陵城送信便是。
再加上县尉赵虎和典吏蒋冈这两位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应付一座小县城完全没问题。
两位县尉和典吏,早就,巴不得县令大老爷回金陵城,别再搜刮他们这些下属的油水了。
“县令大老爷,保证身体啊!”
“在金陵城,好好养。我们会想县太爷的!”
丹阳县众乡绅们纷纷前来送行,一个个面上抹泪,心中欢喜无比。
小昏侯折腾了一番没有搜刮到银子,终于受不了这穷寒之地,要回金陵城享福去了。
李敢年这个县丞,看上去老实憨厚,明显比小昏侯这位县令大老爷靠谱多了。
楚天秀一挥手道:“走,回金陵城。找银子,拉投资去!”
平王府的一行“轰隆隆”的马车队伍,直奔金陵城而去。回金陵城的路上,李虞好奇的问道:“夫君,我们回去怎么找银子?怕是也难吧!”
“就是,丹阳县的乡绅富户,都没一家愿意出银子。”
“金陵城里大富户虽多,但他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见到任何好处,怕也不肯投这么多银子吧。”
狄儿和祖儿也纷纷说道。
楚天秀笑道:“金陵城里谁家最有钱?”
“除了皇家,就算沈府了,库房里的铜钱恐怕都快烂了!”
祖儿立刻道。
“先从沈家弄一笔银子,等沈家尝到甜头了,就不怕他们不抢着来吃肉。”
楚天秀道。
在金陵城众大富豪府邸,其实沈家的后台最硬,也最难搞定。但只要沈家上了钩,其他豪门就容易跟风了。
平王府的一行马车队伍,在侍卫的护送下,“轰隆隆”的直抵金陵城。
金陵城门下的守城士卒们,自然认得那是平王府丹阳郡主的马车,极为吃惊。
小昏侯这大纨绔,不是去丹阳县城上任了吗?
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又回来了!
小昏侯一回来,金陵城又要鸡飞狗跳了!
众兵卒们慌忙让开道,也没敢检查丹阳郡主的座驾,让他们直接入了金陵城。
“金陵城,我楚天秀又回来了。”
楚天秀望着那熟悉、繁华的金陵城,心情大爽。
这金陵皇城才是他大展拳脚的地方啊!
...
一行马车穿过长乐街,路过沈府的时候。
楚天秀让马车停了下来。
沈万宝这位沈大公子,在鸿门客栈和几个狐朋狗友喝茶。
正准备金陵城里到处游手好闲溜达一番,恰好正看到小昏侯坐在马车上,朝他招手。
沈万宝不由吃惊,“咦,小昏侯,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办法,待了几日的功夫,本小侯爷已经在丹阳县砸了一万两银子。再不回来,可没银子用了。”
楚天秀笑道。
沈万宝听了,瞪大了眼睛,头皮发麻:“丹阳县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粮食没什么可买的,你也能花掉一万两银子?你这个丹阳县令,莫非是散财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