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文字短小精悍,炫丽雄奇,将举荐书写的犹如诗赋一般,非常出色。”
二夫人眸中微亮,非常欣赏这位谢家子侄。
谢灵云的才能不高,政治智慧略有欠缺。但是诗赋惊绝,有金陵第一青年诗赋大家的美誉。
“姑姑...那谢氏这边的举荐...。”
谢灵云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跟你那丞相爷爷提了,谢氏门阀今年推你出仕。”
二夫人淡笑道:“至于你的举荐书,自己写吧。明日把这两份举荐书,一起送公车府去,不要误事。此番朝廷问策,你只需中规中矩答题就行,爷爷会保你出仕一个县令。以你的才学、诗赋,定能得皇上赞赏,日后官至九卿也未尝不可。”
“是姑姑,侄儿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不打搅姑姑了,先行告辞!”
谢灵云喜形于色,起身拜别,又向楚天秀躬身拜别。
谢氏门阀子弟数百之众。
爷爷谢胡雍主相,光是嫡孙就有几十个,他只是嫡孙之一。但是谢氏每年的举荐出仕的名额却仅有一个。
若是错过了举荐出仕的最好年纪,谢氏年轻后辈不断的兴起争夺,以后他想出仕,就非常困难了。
今年,李氏、谢氏相互交换举荐自家子弟出仕的名额,他能拿到这个名额,非常不容易。
...
谢灵云告辞了。
二夫人谢丽元,终于有空处理楚天秀这位姑爷想支钱的事情了。
钱大总管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二夫人。
她望向小昏侯的面色,也冷淡了下来。
“你要支三五千两银子,...改善一下生活?”
她心头冷哼。
前年王爷借给昏侯府的十万两银子大窟窿,现在还没有填回去呢。
“要支钱,也不是不行。但咱们平王府家大业大,凡是都要预先精打细算,量入为出,不可随意增加开销,否则用不了几年家产便败掉了。我这一家之母,也要承担责任的。
王府今年的预算开支都满了,没办法拨这笔银子。
要不,你直接向王爷请示一下,把这笔开销,安排进明年的预算里去?”
二夫人冷淡的眼底下,满是戏谑和轻嘲。
楚天秀快被气晕了。
钱总管推到二夫人,二夫人又推给王爷,一个推卸一个,就是不愿意给这笔银子。
哪怕他开口向王爷要钱了,也还要排入明年的开销预算?
问题是他那娇贵小侯爷的屁股..能等明年吗?
看来他这平王府的上门女婿,以后是别想从王府要到一两银子了。
罢了!
楚天秀心中暗恼,也不想在这王府大厅待下去,起身告辞离去,另想办法弄这笔造纸的银子。
二夫人却是一副脸色淡然。
有她这位谢氏门阀第一大才女,目光如炬的二夫人坐镇平王府,小昏侯还想要挥霍败家,做梦吧!
皇上贬你当平王府的上门赘婿,就是想把你这大纨绔栓住,可不是让你来享福来的。楚天秀拂袖离开大厅,却又犯愁。
他想着,要不要回一趟昏侯府,找老昏侯要几千两银子来买造纸作坊。
但是老昏侯,连一顿晚饭都不肯留他在家吃,怎么看也不像舍得出几千两银子的人。
祖儿看到楚天秀愁容满面,拉下面子去求二夫人她居然也不给,不由犹豫着道:“姑爷,要不...去问郡主?她可能愿意出!”
“郡主有钱?”
楚天秀惊讶。
“有!”
祖儿认真的点头。
郡主可是朝廷册封过的,堪比侯爷,很有钱。
楚天秀想了想,也只有厚着脸去找自己老婆要这笔钱。
唉,他这个上门赘婿,看来还是避免不了吃软饭的命啊!
...
虞园。
一道翩翩倩影,手持二尺宝剑,在庭院空旷的雪地里舞剑,游若惊鸿。
李虞正在修炼李氏门阀的族传剑术。
身为平王府子孙,家族世代在战场厮杀,修炼刀剑、骑射是必须,兵书战策更是烂熟于胸。
楚天秀来到虞园,看到李虞妙曼身姿在雪中起舞,不由看呆了。
待她停歇下来。
他这才上前,有些脸红讪讪的提出,想要一笔一千两银子,买下一座麻纸作坊。
“夫君要买作坊造纸?”
李虞美目盼兮,收起宝剑,拭去粉额上汗珠,柔笑道:“这是好事啊!笔墨书砚,文人必备之物。
我们平王府的武风太盛,火气太旺,置办个造纸作坊,为府上添些文脉水木气运也好!”
她以前在王府私塾上学的时候,用过麻纸练习书写。
麻纸要比笨重的竹简要轻便许多,是个好东西。
只是麻纸的成本很高,用的起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