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万大军,只有两万是轻骑兵,剩下三万是步兵。
“夫君,这一仗怎么打?”
李虞有些愁。
她是自幼跟随李荣,熟悉军务。
可是她从没上过战场啊!
当年她爹和哥哥们北征匈奴的时候,她还小。等她十岁之后,天下就太平了十年,根本没战可打。
这还是她头一次上战场。
相比之下,吴王项弼五十余岁,跟她爹李荣差不对的年纪,从年青的时候就打过很多战,极为凶悍的猛将,那才是沙场老将。
楚王项戊的名气,比项弼弱一点,但也是一员大将,不好对付。
“我们先去丹阳县一趟,那里有很多火枪、火炮军械,尚未装备给大楚军队,正好拿来用。
然后你带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去阻止楚王渡江。我带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去支援宛陵城。
胜败,看运气吧!”
楚天秀想了想,道。
要说打仗。
他更是纸上谈兵。
军武大校场,那是一百人的演习,不是真的打仗。
只有烟雨画舫遭遇到上百名刺客,才是他和李虞安排人伏击的。占据优势伏击,赢了当然不在话下。
后世两千年历史的战役,他知道很多。但是,他连街头打架都没有打过,更别说亲自上阵了。
现在天下乱成一团,这仗不打也要打。
“皇帝说允许招募杂兵,扩军。你我兵力太少,可要在金陵城内,招募一些杂军为辅军,再出战?”
李虞道。
楚天秀摇头,“金陵城里的百姓较为富裕,养尊处优惯了,而且多油滑之辈,吃不得打仗的苦。让他们拿刀上阵,恐怕稍有失利,撒腿就跑。
就算是杂兵,也要招募能吃苦、敢拼命的杂兵。
我们去丹阳县募兵。”“快,大军加速!”
“别偷懒!”
“攻下丹阳县城之后,本士子...不,本太子准许你们劫掠丹阳县城三日,犒劳大军。”
项贤满脸激动的泛红,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鞭子,拼命催促着手下校尉和士卒,往丹阳县赶。
他领着吴国的一千骑兵,两千精锐步兵和七千杂军,共一万大军,绕过了丹阳郡府宛陵城,直扑丹阳县城而去。
宛陵城太守谢安然兵力窘迫,此时正困守宛陵城坐以待毙,根本不敢出城阻拦他这一万军队。
因为吴国二十四万庞大的军队,正在路上,直扑宛陵城。谢安然自身难保,当然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拦截项贤。
丹阳县城兵力更少。
项贤要一举攻下丹阳县,拿下这次起兵造反的头功。
听说这丹阳县的铁器很有名,抢一些上等的兵器,然后再去宛陵城跟父王会合。
...
丹阳城头。
一名瞭望的兵丁看到远处,一片烟尘滚滚似乎有大股兵马朝县城而来,手里举着一副望远镜,望着远处。
“那是什么?”
那兵丁吃惊。
“莫非是朝廷的军队?”
旁边兵丁问道。
“不像啊,好像是...‘吴’字旗号。不好,是叛军吴王的军队。叛军来丹阳县了。快,快关闭城门,敲响城门的警钟!”
那兵丁终于看清了,大惊失色。
铛~铛~铛~!
城头的一口钟被敲响了。
城门嘎吱嘎吱被关上。
整个丹阳县城顿时受惊了一般,街头巷尾的铁匠们,都从家里涌了出来,神情有些慌乱。
“吴王的叛军来了,兄弟们,快把刀拿出来,跟他们拼了!”
“对!穿上咱家的甲胄,跟他们拼了!”
“咱们丹阳县,在郡主和小昏侯的带领下,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决不能被这些叛军给占了!”
铁匠们大声呼喊着,纷纷跑回铁匠铺,将自己精心打造的铠甲披上,带上墙上挂着的刀剑。
丹阳县家家户户都是铁匠,只要上了十四五岁,到五六十岁之间,都会给自己打造一副铠甲和宝刀,好服县城的兵役。
吴王叛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丹阳郡。
只是谁也没想到,宛陵城都还没有沦陷,吴王的军队会这么快出现在丹阳县附近。
...
很快,项贤率领这支万人军队抵达了丹阳县城附近。
丹阳县的城门早已经关闭,城头旌旗飘摇,看样子是有了准备。
大军在五里之外,停了下来。
“太子,我军赶了半天的路,人困马乏,歇一下再攻城?”
校尉道。
“好!”
项贤看一时半会也攻不进丹阳县城去,喝令道:“大军原地歇息,伐木造梯子,埋锅做饭!歇两个时辰,吃饱喝足之后,下午太阳下山时分,攻下丹阳县城。晚上进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