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年,用小钢炮自由散射,摧毁所有的抛石机和云梯!”
楚天秀望着城外,沉声道。
“是!”
李敢年领命。
他带着一群军武学院的学子们,手中拿着校准方位的尺子,在校准小钢炮的射程。
小钢炮可以打到一里外去,射程是足够的。
用小钢炮,对一个个云梯和抛石机,进行定点清除。这需要高精度的射击,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轰!
上百门的小钢炮,开始对准城外的五十台云梯和五十台抛石机开火。
炮火轰隆。
五十台抛石机在朝城头,抛射大石,而城墙上的小钢炮也在瞄准还击。
很显然,小钢炮的精准度,要远远大于抛射石头的抛石机。
五十块大石头抛射出去,击中城头的仅仅五六块而已,其余要么近了,落在城外空地。要么远了,落在城内的居民区。
就算落在城头上,也只是砸中了城墙,砸伤了几名士兵,并未击中任何一门炮台。
而上百门小钢炮,一轮射击,便有有多达五枚炮弹直接命中了抛石机、击中了十多架云梯。
抛石机周围的弓箭兵,被炸伤炸死了上百人。十余副云梯倒塌,死伤更是惨重。
砰~!
五台抛石机直接被砸碎了重要部件,甚至完全倒塌了下去,再也用不了。
一轮齐射,便损失了十分之一。
“瞄准!瞄准来射!”
“朝城头射火箭,压制火枪兵和炮台!”
吴军弓兵大将李羽气的破口大骂。
众弓兵们被骂的闷不吭声,拼命摇着绞绳,准备下一轮抛石发射。
这抛石机,用的是绞绳,甩石头抛射,本来就没什么准头可言。能不能射中,纯粹是碰运气。哪怕是完全校准了,这次射中了,下一次再抛射,一样射偏。
弓箭手射的准一些。
可是,距离城墙太近了,他们自身也在极度危险之中。
小钢炮的射速,也要比抛石机要快得多。抛石机尚未完成第二轮准备,小钢炮再次开火。
轰隆隆!
短短一炷香功夫,又是五六台抛石机和十多台云梯被击中。吴军死伤的弓箭兵,已经超过千人之多。
而城头的小钢炮,再火油箭矢和大石头攻击之下,一门都没有被砸毁,死伤还不到十几人。这还是因为引燃了一桶火药,导致周围丹阳士兵的炸伤。
“这...怎么会这样!差距为何如此巨大?!”
吴军弓兵大将李羽,满脸都是骇然之色,不敢置信。
他领兵作战多年,哪怕是攻打宛陵郡城,以远射为主的弓兵大营,都是毫发无损,也没有遭受过如此沉重的损失。吴王项弼观望着整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李羽率领的一万弓兵大营,以五十台抛石机和五十台云梯推进,在和丹阳城头的上百门小钢炮、火枪兵的对射之中,损伤异常的惨重。
短短一炷香功夫,两轮齐射下来,损了十台抛石机和二十台云梯,弓兵死伤上千人之众。
可是,抛石机对城头丹阳炮台的摧毁,却微乎其微。
抛石机只要打三四轮,反复的对比距离,进行校准,射击命中的准头才能提高。而三四轮之后,恐怕一大半抛石机都要被摧毁了。
“父王,为何两军对轰,相差如此之大?”
世子项贤震惊,露出慌乱之色。他也看出来了,这样对射下去,抛石机肯定会被全部摧毁。
“火药!”
“火绳枪!”
“火炮!”
“这是划时代的神兵利器!任何一个发明出来,都足以逆转战场。更何况小昏侯一口气发明了如此之多。”
“小昏侯,为何不为本王效力?他若肯归顺,本王...甚至可以封他做王爵,位三公!”
吴王项弼面色阴沉,死死拽紧了缰绳,重重的感叹。
一万弓箭手、云梯、抛石机,和丹阳城头丹阳火枪兵、小钢炮的对射,显然是毫无胜算了。
不过,它们的牺牲,还是起到了作用——在对射中拖住了小钢炮和丹阳火药枪兵,令其无暇去攻击地面上冲锋的吴军大营。
丹阳火枪兵和炮兵,是丹阳城五六万守军里精锐中的精锐,小昏侯亲自炼出来的精兵。弓箭手们打不赢,也正常。
虽然吴军弓箭手,被打的十分惨烈,但他们的牺牲还是为大局争取到了时间。
吴王项弼的目光,望向战场的另外一边——南城门战场和斜坡战场。
只要这两个点,任何一个点突破。
吴军二十万大军便能现在这个突破点,拼命撕裂,涌入丹阳城内。城内,狭小的巷道之间,火药枪和小钢炮作用要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