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王们坐镇中军,看到越来越近的小昏侯部队,越发的惊恐,急急换上了九个精锐万人甲兵大营,轮番朝小昏侯进攻。
...
夕阳西下。
“轰隆隆!”
乌江大营内,依然是炮声轰鸣。
楚王项戊在指挥台上,神情木然的喝着杯中的美酒,嘴巴里却没有任何滋味。
指挥什么的,没必要了。
随便打吧!
十个万人精锐甲兵大营,已经全部败亡了。他们江北诸侯们苦心积累起来的雄厚精兵家底,这一仗全都败光了。
其余杂兵团散兵游勇们,都是没上阵就脚软。上了阵,直接趴地上装死。
反正,再怎么打,也攻不进回字方阵的乌龟壳里面去。
“轰!”
一发炮弹,轰在指挥台上。
整个指挥台猛烈的晃动了一下。
朝廷大军攻入了乌江大营的腹地,离大营中心的指挥台,只有半里。
旁边的十几名大臣们都跪地哭喊,苦劝道:“大王,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赶紧回楚国,据城而守,还有一战之力。”
“是么?本王的精兵全葬送了,哪里还有什么青山,哪有什么城池可守!”
楚王项戊苦笑。
他环首望了望周围,十路诸侯王已经逃了一半。
临淄王项剧这个胆小鬼,见势不妙,最先跑路,逃往临淄。
胶西王项昂最为刚烈,见大势已去,也不逃,直接在这指挥台上拔剑自尽而亡。
胶东王项雄渠不信邪,已经去了战场,亲自上阵去冲击小昏侯的枪炮方阵。至今未归...也不知尸首在何处。
其余诸侯王....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不见了。
无所谓了,乌江大营已经被小昏侯给攻陷了,精锐主力损失殆尽,五十万大军根本挡不住小昏侯的七万兵马,众王们做鸟兽散!
楚王项戊在大营的指挥台上,品着美酒,欣赏着最后的落日余晖。
逃回楚国,毫无意义!
小昏侯的枪炮大阵,能攻破这五十万诸侯联军,攻破没有精兵驻防的楚国王城,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无非是死在这乌江大营,还是死在楚国彭城王宫,在众嫔妃们的哭哭啼啼中丧命的区别而已。
他楚王项戊,好歹也是项家男儿,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轰~!”
十余发炮弹再次落入诸侯联军指挥台上。
指挥台上的诸侯王们的旗杆,联军的象征,被一炮给轰断,坠落了下来。
“大王的指挥台,被攻陷了!”
“败了!这一仗输了。”
“大家逃命吧!”
乌江大营的几十个万人兵团,看到大营的指挥台沦陷,终于彻底绝望和崩溃。
...
楚天秀疑惑的望着大营内,高高耸立的指挥台。
王旗断了。
却没有被重新悬挂起来,指挥台上毫无反应。
诸侯王们都死了?
还是...逃走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诸侯联军是彻底败了。几十万杂兵没有了任何指挥,纷纷一窝蜂的逃散而去。
他也顾不上这么多,立刻给大军下令。
“快!”
“两个万人骑兵大营,立刻上马,把这几十万杂兵抓为俘虏,别让他们逃了。否则成为流散各地的散兵游勇,落草为寇,十分麻烦!”
“其余大军,也立刻围堵,逼他们投降!投降者不杀。告诉他们,只要表现好,可以归乡务农,发放口粮和路费。”
楚天秀急道。
这些诸侯王们手下的杂兵,虽然没有经过多少正规的训练,战斗力很弱。可一旦逃散成为流寇,绝非普通百姓能对付。
把他们收拢起来,不论是挖矿,还是放回去务农,都是用处极大。
朝廷众将们立刻领命,各自带上自己的兵团,朝四面八方围堵那些诸侯联军的溃兵。临淄王项剧轻车简从,带着一群大臣和数十名手下的将领们,从小路仓皇逃离大营,往临淄而去。
在他们身后,整个乌江大营已经熊熊燃烧,在烈火之中沦陷。
临淄王项剧回头一望,看见大营沦陷,心悸胆寒,不由悲从心中来。
“本王和众诸侯们联手起兵,50万大军屯兵乌江,却落个如此凄凉的下场!”
项剧失声痛嚎。
更让他担忧的是,回去之后...该如何是好?
临淄国力弱小,如何是朝廷的对手。
他们一群数十人在小路上路况不熟,如无头蝇般盲头乱窜,尚未逃出十余里,却见身后大群马蹄声急。
“快,不要让临淄王项剧逃了!”
“朝廷有令,诛杀一名叛王,封侯爵!”
“杀叛王投诚朝廷,可饶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