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本小侯爷的“优等”到手了!等着本小侯爷当上大官,飞黄腾达吧!
金銮殿内,众举子们的羡慕嫉妒中,楚天秀跟着蔡和匆匆上了殿上。
楚天秀朝皇帝拜了拜,满脸笑问道:“臣叩见皇上!皇上可是对《禁私铸铜币令》还有疑惑,臣可以对细节,详细道来。”
“你这书里已经写的很详细了,一目了然。”
项燕然奇怪问道:“朕只是有点疑惑不解,你昏侯府的铜矿,已经挖完了吗?...所以,不想让别家挖?”
楚天秀面色一僵,满是错愕。
呃...等等。
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昏侯府有一座铜矿?
卧槽,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禁私铸铜币,岂不是把爹老昏侯给坑了?!
楚天秀立刻果断的噗通跪在地地上,连忙解释道:“陛下,臣这通篇胡言乱语,不堪入目,还请陛下撤回对策!”
蔡和大太监在旁,噗嗤一声笑,忍不住道:“小昏侯勿急...您家封地的铜矿挖了那么多年,估计已经是废矿,挖不出多少铜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欠了平王十万两,还不起债。”
是么?
楚天秀眨了眨眼,张了张嘴巴,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应该是差不多挖完了,否则自己不可能没印象!
为了官位,这爹坑就坑了吧。
楚天秀立刻站了起来,正色道:“其实,臣献此策,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私铸铜币影响多坏啊!皇上心忧,就是因为缺钱...这些私铸铜币不是跟皇上抢钱吗!”
“你已经入赘平王府当了上门女婿。昏侯家的废矿里还有没有铜,跟你也没多大的关系。”
项燕然摇了摇手,神色依然很是疑惑,“不过,丹阳郡主的封地丹阳县马鞍山的那座铜矿...好像是前些年才发现的吧。”
“奴才也听人说,丹阳郡主这些年挣了不少铜钱!大部分的郡主、侯爷,都没她有钱。”
蔡和大太监点头。
楚天秀心头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不由一颤。
虞儿...有一座...大铜山?
我错了!
楚天秀瞬间噗噗一声再次跪倒,嚎啕大哭:“皇上,臣错了...臣这是受奸人蛊惑才上此书,这通篇上下全是奸佞之言。谁再上书,臣与他不共戴天,生食其肉,活剁其骨!”
“行了,朕知道你的想法了...滚吧!”
项燕然挥了挥手。
蔡和大太监立刻招来十几个强壮的小太监。
把哭的泪流满面,满地打滚的小昏侯楚天秀,给抬着,架出金銮殿外去,丢的远远的,省的让皇上听着心烦。
“取暖炉来!”
项燕然面无表情,将这份《禁私铸铜币策》的竹简,一片一片拆下,丢进暖炉内,烘手脚。
唉,这大冬天真冷,炭火都不够用了。
大楚众诸侯王、金陵十大门阀,沈太后外戚沈府、崔皇后、各个皇子公主、还有诸王侯府、郡主府,包括平王府、李虞郡主、昏侯府,谁家没地没点小铜山啊。
要是知道小昏侯上书禁私铸铜币策,怕是要把他骨头都一根一根拆下来,当天灯烧吧。
小昏侯真是铁胆忠心,赤诚一片....谁都不敢捅的马蜂窝,就他敢舍命去捅一刀子。金銮殿内,一片肃然。
众举子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对殿上发生的事情,仿佛浑然未见一般。
他们可没资格,学小昏侯一般胡闹。
小昏侯再怎么闹腾,也是昏侯府的小侯爷,平王李荣的女婿。架不住人家有后台,只要不造反,丢命的可能性极小。
哪怕被皇帝贬斥一通,也丝毫不会影响人家前途。
有这时间关心小昏侯,还不如拼命抓紧时间答卷。
项燕然淡漠的烧完楚天秀的《禁私铸铜币策》,随后又翻了翻其他众举子的竹简。
这些金陵门阀、各郡世家举荐上来的举子,最擅长的是歌功颂德,吹捧盛世,再就是提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举措。
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只有三份对策放在宝座台上,《大一统策》、《削藩策》、《独尊儒术策》,项燕然反复看了几遍。
并不是说这三分对策有多好。
这里面任何一道对策,一旦在朝廷上施展,那便是一场新政,会造成剧烈的动荡。
最终后果如何,难以预料。
但至少这三位举子敢亮刀子,敢刀刀见血,...打开新的局面。比起那些平平庸庸,唯唯诺诺的士子们,还是要好太多。
“今年岁举还算不错,网罗了三...四个,敢打敢拼的人才。留着以后用吧!”
项燕然心中沉吟。
目前新政的时机,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