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公主撇了撇嘴,颇有幽怨。
楚天秀被贵妇、郡主众们目所望,不由有点懵。
沈太后指他干嘛呢?
你们一群贵妇人,看我干吗呢?我跟你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啥都别多想!
李虞反应快,连忙拉上愣神的楚天秀,给沈太后叩首道:“虞儿,携夫婿小昏侯,叩见太后。给太后请圣安!”
沈太后定睛一看。
原来不是老老昏侯,而是李虞郡主和她的上门夫婿小昏侯楚天秀。
她不由轻叹,那一代的岁月,终究是过去了。
“虞儿、天秀,你们俩来奶奶这旁边坐坐!”
沈太后轻叹,笑道。
李虞连忙和楚天秀过去,做到沈太后的身旁。
周围水泄不通围着的一大群贵妃、嫔妃、公主、郡主,还有众贵妇们,眼睛都红了。
她们中间,有项氏皇女、皇孙女,有皇帝嫔妃,也没见沈太后让她们过去身边坐坐。
难怪宫里都说,沈太后太偏心。
自家皇女都不宠,却独宠平王李荣之女李虞,三岁赐名,十岁郡主封号,最为关切。
甚至宫里还有传言....就是沈太后让皇帝,将小昏侯赐婚给了平王府当上门赘婿。
“虞儿,你可有好个月没进宫见奶奶。这是有了夫婿,就忘了奶奶喽。”
沈太后亲切的拉着李虞的小手,嘘寒问暖一番。
“太后,哪有啊!虞儿惦记着很,就是这段时间忙碌,未能时常进宫问安。”
李虞羞涩。
毕竟这么大了,她经常进宫也不太合适。只是拗不过沈太后,她才偶尔进宫走一走。
沈太后又拉着楚天秀的手,笑道:“天秀啊,有四五年没在宫里见你了吧。这是越长越俊俏啊...跟你爷爷,那是越来越像了。”
她打量着楚天秀,却又再次想起了老老昏侯....楚天秀跟老老昏侯的风姿,简直一模一样啊。
都是那样的骄傲,都是那样的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仿佛,眼前见到了数十年前的旧人,时光岁月又回到了往昔的少女时光。
唉,岁月不饶人啊!
沈太后轻叹。
不过,能在小昏侯身上看到昔日老老昏侯的影子,她依然是大感欣慰。
“你们可订下了良辰吉日,行大礼?到时候奶奶可要给你们送一份厚礼。”
沈太后笑问道。
“我爹正要和公公商量一下日子呢。当然,也要看看小昏侯的意思。”
李虞轻声道。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楚天秀。
之前,老昏侯把小昏侯送上平王府,根本没有和平王定下两人成婚的良辰吉日,就是怕仓促大婚,小昏侯在大婚上造反。
只等小昏侯完全接受了这个入赘的现实,两府才会去筹备这大婚的吉日。
“这大婚嘛,当然要隆重!”
楚天秀挠了挠头,道:“太后放心,我小昏侯,定然要办一场这世间最隆重的大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太后点了点头,对老昏侯说着:“老昏侯,这些年苦了你了,把小昏侯养的这么好。...从太后府,支一千两银子给老昏侯,回去过个好节!”
慈宁宫的老嬷嬷,立刻点头。
老昏侯匍匐在地上,闻言愕然抬头,都忘了哭。
咦~!
还有这种好事情!
大过年捡到了只肥兔子?
早知道这招管用,早点来哭诉就好了。
“谢太后恩典!”
楚庸喜出望外。
“这...”
沈大土财主瞪大了眼珠子,瞠目结舌。
这个奸诈老贼,蒙蔽了太后的圣听,沈太后居然还给他打赏一笔银钱。
沈太后看到人群后面站着的沈氏父子,看到他们父子俩一身布衣,有些诧异又道:“大富,万宝侄儿,你们来了。为何身穿布衣?”
“姐!弟弟最近在做造纸生意,亏了不少钱,深感挣钱艰难。所以弟弟命沈府上下,每日穿布衣,粗茶淡饭,厉行节俭。”
沈大富立刻小心翼翼躬身过去。
他也知道最佳战机错过,大势已去,也不敢再去提昏侯府向他借十万两银子的事情。
提了也伤不了这正受宠的昏侯父子半根毫毛,反而显得沈府出手太奢侈阔绰。
“如此甚好!沈府阔气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节俭一下了。”
沈太后淡淡道。
她这年岁也大了,也罩不住沈府多少年了。
皇帝跟这国舅府父子俩,可谈不上多亲近。
现在沈府得势,还不知节俭收敛,待她归天之后,以后沈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沈太后看了沈万宝的手一眼,“万宝侄儿,你手上这个玉扳指是个好东西,应该值个不少银子吧?
既然沈府厉行节俭,不可布衣配美玉。把它送给老昏侯吧,卖了换些银子,权当是给昏侯府补贴点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