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还有一个强劲的老对手,萨克森选帝侯奥古斯特,这个人的性子,据说是粘胶型的。打败他容易,但要彻底打服他,没有可能。他会穷其一生精力,和查理十二世纠缠到底。”
…………
哥四个反应过来,一起瞪眼。
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有这么一个老对手,很好地给了沙俄喘息的机会,瑞典会在实力大为削弱的时候,迎来沙俄的有力反击。
不对,最有可能的是,在查理十二世雄心壮志地要波罗的海变成瑞典内湖的时候,丹麦、挪威、萨克森、波立联邦和沙俄,几个国家联合起来,一起打瑞典。
胤祉不由地皱眉:“这查理十二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瑞典已经是北欧第一强国,都踏平德意志,饮马多瑙河了,他还去打波兰、立陶宛?还去招惹奥古斯特?”
胤禛烦恼:“没事就对树踢三脚的刺头,早晚收到教训。”
胤佑的声音里带着疑惑:“这就是亚洲和欧洲的不同之一?亚洲,只要中原政权够强大,周边国家都老老实实的;欧洲,谁要强大到称霸地步,其他国家立马联合起来群殴。”
胤祺默默不做声,兀自沉思,听到这里,重重点头:“应该就是这样。其中英吉利的做法最突出。可能是英吉利人自认不是欧洲人,他们的差事,就是看欧洲的谁强大就去分裂谁。”
“哈布斯堡家族强大,要遏制、分化、打压。法兰西强大,也要去遏制、分化、打压……”
保康哈哈哈笑:“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保康刚要说“所以欧洲永远也不可能统一”,看到一个侍卫探头:“进来。”
侍卫磨磨蹭蹭地进来,行礼后递上手里的东西。保康接过来一看,几幅画?保康来了兴趣,可是等他翻开来挨个看完,眼睛瞪大,嘴巴张大成“O”形状久久无法言语。
抬头看看侍卫小队长,低头看看画儿,保康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侍卫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期期艾艾地说:“只收上来这么多……”
保康更愣了。
哥哥弟弟们好奇,不知道这什么画儿,起身探头一看——只看一眼,就惊吓到,和保康一个反应。
侍卫的头更低了。
保康发现侍卫的反应,笑出来,将画儿递给哥哥弟弟们,并没有怎么在意,反而很轻松地问道:“什么情况?”
侍卫:“……”
侍卫发现王爷没有生气,胆子大起来,慢吞吞地解释:“王爷上山的时候,被人看到。他们不敢拍照,其中有几个会画画的,就画了下来。”
“属下们得到消息,从昨晚到现在,一共收上来这么多。”
保康点头:“你去找知府便是。”
侍卫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行个礼就急忙退下。
屋里有剩下哥几个,保康笑,哥哥弟弟们也笑。
胤祉笑得不能自已:“说实话,这几幅画的画法和画功都不大好,但架不住这幅画面太好,光和影都不需要考虑,粗糙几笔就够神圣高洁,不行,这一副我要了。”
胤祉抢先选出来一副,胤禛脸一板,从胤祉哥哥手里接过来画儿,胤祺和胤佑一个弟弟一副。
胤祺接过画儿,再仔细打量,不确定地说道:“我怎么觉得,画里有一种道家意味?佛家意味?基督教意味?”
胤佑也点头:“虽然画画的人没有把握住,但是,就凭他们这无意中的几笔也能看出来……”
蔚蓝色的海洋,古色古香的小镇建筑,赤红色的山脉绵延起伏,一个年轻人,小光头,上身裹着一块红色的布条,下身裹着一块红色的布条,赤着脚,在朝火山顶的方向攀爬,神色专注到近乎虔诚。
完美的身材比例,修长挺拔;右腿抬起,左腿小腿上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半张侧脸上有着世界上最标准的轮廓,皮肤是白练一般没有一丝瑕疵,比最上等的丝绸还细腻。
秋日午后的太阳光洒落在他的身前山峰,他身处阴影,却还是浑身闪动柔和的金光,身上磅礴的生命力洋溢出来,是天地间最华丽的造物。
地中海的海风徐徐地吹动山腰上零星的树木,也是那样的温柔,好似不舍得打扰他一般。
渊岳其心,麟凤其采。
那是一种类似圣者寻道、夸父追日的虔诚和勇敢。
胤祉、胤禛、胤佑越看眉心的疙瘩越大,胤祺憨憨地喊一嗓子:“保康哥哥,胤祺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画外音,保康哥哥你居然没有肌肉!
保康轻轻瞪憨弟弟一眼:“不是虬节的肉疙瘩才是肌肉,最主要是和谐,力量内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