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三舅舅来接阿哥。”法喀一出口,声音哽咽。
保康感受到三舅舅落在他肩膀上的热泪,脑袋在三舅舅的肩窝蹭蹭:“三舅舅,三舅舅,保康喜欢三舅舅。”
保康喜欢三舅舅,保康知道这是他的三舅舅,保康记得三舅舅一路护送他上五台山,抱着他登上一千多台阶上菩萨顶,又抱着他踏上一百零八台阶,进菩萨顶。
记得三舅舅官服前的“麒麟补子”上的小麒麟。
“三舅舅,保康喜欢三舅舅。”保康又轻轻重复一句,清脆的奶音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濡慕和亲近。
三舅舅感受到小外甥对他的亲近,想要笑一个,却是眼泪又出来。
抱着小外甥,心情激荡,无法言说。
甥舅两个时隔三年再见面,虽然当年的小阿哥还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但是丝毫不见时间和距离产生的隔阂和陌生。
保康和三舅舅呱呱说话,介绍三舅舅和他的师祖认识,介绍他的老师石溪道人,他的小伙伴鸿德格和潘云,山上的师兄弟们……还小大人地领着三舅舅下山吃美食,去看新学院,以及学院里的小伙伴……
半个月的时间,保康希望一个时辰可以分成一天来过,希望时间走得慢点儿,再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够他和五台山所有的亲人友人,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好好好好地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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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二月二春耕节, 原定保康启程的日子,因为今年山西省土地改革的事情,整个山西省,新获得土地的人都欢天喜地地准备春耕, 山西省的地方官高兴地邀请裕亲王留下来参加春耕节, 启程的日子就推到春耕节的后面。
裕亲王亲眼见到五台县、乃至雁南道, 其他山西地方的土地改革初步成果,难得一见的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也乐得留下来参加当地的春耕节。
“到底还是朴实的穷苦百姓多,穷凶极恶的人少。打打闹闹的,地方官一承诺给土地,官府出钱修沟渠, 他们就立马跪下谢恩。”裕亲王亲自扶着耕犁耕地, 想起他这一路帮助地方官剿匪的情形, 一开口就是感叹。
“种地的百姓, 那当然是拿土地当命根子。”周县令给裕亲王牵着牛,哈哈哈笑,“他们保证拿着土地好生伺候。不过也要警惕有些人闲散惯了, 做不来农活。”
裕亲王点头,“这确实是。该打就要狠狠地打。实在不行都关牢……”
“王爷,县令,你们专心耕地。犁耙下地太浅就要耕第二遍。”容若站在地头大喊一声。
“太浅就要耕第二遍嗷。”保康在三舅舅的怀里也大喊一声。
裕亲王:“……”
裕亲王特“委屈加不服气”地回头,眯着眼睛看向这明显是来看他热闹的一伙“闲”人。
一个个都和他一样穿着朴素的农家衣服,短衣加裤子没有袍服, 还绑了腿,容若的身上也和这初春一样出来精神气,保康侄子那更不用说,那个可爱的小模样……他顿时更是哈哈哈大笑。
“知道了,不说话。”
回头对身侧的老农笑着说道:“哎呀,老农,太浅了你要和本王说。你可不能等本王和县令走了,自己再耕一遍。”
负责这三亩县里试验田的老农吓得直搓手:“王爷哪是做活的人?王爷好,王爷好……”
语无伦次的,周县令笑着给解释:“老农是说,王爷第一次下地,能耕出这样的效果,已经是非常好。”
裕亲王果然笑得畅快:“本王虽然第一次耕地,但本王有力气。需要耕多深,老农只管说。”
老农哪里敢说,到底还是周县令有农作的经验,发挥出他“舌战群雄退兵二十万”的口才,领着裕亲王圆满完成春耕节仪式不说,还逗得裕亲王全程哈哈哈大笑。
容若和法喀、保康等人也笑,老农也笑,胸前戴着大红花的耕牛也欢乐地“哞哞”。
春耕节的日子,各个地方的耕牛都欢欢喜喜地过节,五台县的人本来就特喜欢爱护牛羊鸡鸭等等牲畜,今天更是对它们特别优待,田间地头到处都是胸带大红花的耕牛。
石溪道人眼见这幅画面,忍不住挥笔泼墨;容若亲身在田地里,感受到这种饱含希望的朴素情怀,灵感爆发即兴写词一首;保康跟着三舅舅,当然也下地,还端着小胖脸特专心地听老农们讲怎么伺候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