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璃摇了摇头,“我跟他们说是你教我的,只不过我有天赋,所以轻功比你好。”
伏渊轻笑一声,将封璃搂得更紧了一些,突然摸了摸封璃的手腕,又摸了摸另一只的手腕,疑惑道:“夫人的玉镯呢?”
“我怕弄碎了,所以先收起来了。”
那是伏渊送绐他的定情信物,虽然一开始封璃挺嫌弃的,觉得有点女气,戴久了却又有点不舍得摘下来,现在反而当个宝贝似的,生怕磕了碰了。
封璃能够珍惜那个玉镯,让伏渊很高兴。
哪怕当初送玉镯,伏渊只是一时兴起。
当时他听说,男子送女子玉镯,是表达爱慕之意的,女子接受了,就代表接受了男子的心意,是两情相悦的象征。
现在想想,那时候他挺傻的,再怎么样封璃也是男子,肯定不喜欢别人说他像女子,送什么不好偏送玉镯,也亏得封璃没跟他计较。
天渐渐暗下来,营里的厨子们类累死累活,给全营的士兵做了大鱼大肉。
荤腥都是从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镇子上买来的,又开了上百坛酒,吃饭前先敬了死去的士兵们。
不得不说,自从多年前与金苍国的大战之后,他们很少出现过这么严重的伤亡。
死的可能是平日里关系甚好的兄弟,可能是昨日还一起谈天扩地的人,这次的庆功酒,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老齐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丧的一幕,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老齐摆摆手,让他们随意。
老杨大声说道:“一个个的都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了败仗,今儿个晚上喝的是庆功酒!不是哭丧酒!是打算提前绐自己哭丧吗?”
老汪应和道:“杨副将说的对,哭丧等到打仗结束后再哭也不迟,我们要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现在你们应该庆祝自己活了下来,不止现在,以后你们也都得给我活下去!”
说到最后,老汪的情绪有些激动,端过一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士兵们受到他情绪的感染,也纷纷端起自己的那碗酒喝了。
当然,要喝庆功酒,那得是所有的人都要喝,但又不能喝得太醉以至于失去行动能力,毕竟还得要预防敌人偷袭。
不过这一条只针对士兵们,将领们就任性多了。
封璃赶到的时候,老杨和老齐正在比谁喝得快,周围的小兵们都在起哄,还在押谁输谁赢。
旁的刘温良喝了一碗就不再碰了,看到封璃过来后,询问道:“将军不过来吗?”
“他怕他过来你们会玩得不尽兴,所以让我来跟你们讨碗酒。”封璃端起一碗没人喝的酒,笑了笑说:“你们玩吧。”
看着封璃转身离开的背影,刘温良眯了眯眼。
“嘶……你掐我干嘛?”刘温良瞪了身边的秦声一眼。
秦声幽幽道:“弦霖公子是不是很好看?”
“废话,他不好看你好看啊?”刘温良揉了揉被掐的大腿。
秦声抿了抿唇,站起身来说:“我去睡觉了。”
“啊?”刘温良愣了愣,连忙嘱咐同样还清醒着的老汪,让他继续看着,别让老齐和老杨闹出什么事来。
老汪递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挥了挥手让刘温良放心离开。
刘温良跑到秦声的营帐时,秦声已经换上了寝衣。
他们是有自己单独的营帐的,哪怕已经在老齐和老汪面前承认了他和秦声的关系,刘温良却依然不习惯在军营里和秦声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来到这里后唯一的一次,还是在承认关系的那个晚上,他俩偷偷到了远离营地的地方,草草做了一次。
之后因为战事的缘故,刘温良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刚进营帐,刘温良还来不及问秦声刚刚怎么了,就被秦声一把扛到了床上。
好吧,现在他知道秦声怎么了……
而另一边,伏渊喝光了封璃端来的酒,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封璃。
洗脸、擦身、洗脚,封璃耐心又细致地照顾着他。
伏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里有些感动,同时有一点小小的罪恶感。
睡前喝了药,该像前些天一样开始“活动”了。
亲眼看着封璃毫不设防地在他面前脱掉衣服,热情地帮他“服务”,伏渊有些口干舌燥,几次差点把持不住。
然而……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原本专心致志地封璃突然抬起头来。
伏渊:“……”
封璃:“……”
来不及移开视线的伏渊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和封璃对视上了。
“你的眼睛……恢复了?”封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