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动笔写了一首情诗,自己读了一遍,觉得太肉麻了,就默默地撕掉了。
当天晚上,那张被撕掉的纸,出现在了沈墨均的书案面前。
是他买通将军府里的下人,把封璃每天做的事都告诉他。
将破碎的纸张拼凑好,沈墨均看了一遍上面所写的情诗,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很想亲自问一问封璃,就这么爱伏渊吗?现在对伏渊的爱,和当初对他的爱,到底哪一个更深?沈墨均叹了一声气,算了,就算知道答案也没意义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沈墨均随口问了一旁的小太监一句。
“回皇上,五月初四了。”
快到封璃的生辰了……沈墨均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撕碎的纸,默默拿起来,放到一旁的烛火上,烧得一干二净。
对于生辰,封璃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反正自从他娘去世后,就再也没人帮他过一次生辰。
回想起来,之前的那几年生辰,都是他一言不发跑到世安王府找沈墨均喝酒,沈墨均也从来没问过他原因。
而今年,他最想要一起过生辰的人却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也没打算好好过。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生辰那一天,沈墨均居然来将军府了。
封璃一点也不欢迎沈墨均进来,但沈墨均现在是皇上了,总不能直接把他赶出去。
“皇上政务繁忙,今日怎么得空来将军府了?”封璃想说的其实是:你是不是闲的?
“再繁忙,朕也记得你的生辰。”皇上看了身旁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将一个锦盒递上,里面是一只通体晶莹的玉镯。
封璃淡淡地看了一眼,婉拒道:“谢皇上好意,草民已经有玉镯了,再多一只,只会是累赘。”
沈墨均有些失落道:“你手上的疤痕,是朕亏欠你的,朕怕你看着不舒服。”
“皇上想多了,区区疤痕,草民没有放在心上,手上的这只玉镯,也只是将军送的定情之物,草民带着,是珍惜这份感情,而并非遮挡疤痕之意。”
沈墨均苦笑一声,“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
知道就好,封璃腹诽道。
沈墨均让人收起玉镯,调整好心态说:“朕今日特意把宫里的御厨带来了,朕让他做一桌你喜欢吃的。”封璃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那便让他留下吧,皇上政务繁忙,还是早些回宫去吧,不送。”说完这句话,封璃转身就回了屋,把沈墨均给晾在了那儿。
府里的下人们顿时冷汗直冒,这可是皇上啊!封璃这么说话真的不会被皇上怪罪吗?
就连沈墨均身边的小太监都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墨均的脸色。
谁知沈墨均居然笑了,直接对小太监说了一声“回宫”。
在回去的路上,小太监纠结了半天,“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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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奴婢觉着……这封弦霖实在是不知好歹,伏子殃那样的粗人怎能跟皇上比啊,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皇上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皇上实在无需受他的气。”
沈墨均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小太监心里没谱,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回到宫中,趁着沈墨均睡午觉的时候,把今天的事偷偷告诉了皇后郑佳仪。
“娘娘可得劝劝皇上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皇上的声誉可不好。”
郑佳仪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吧,皇上醒来瞧不见你,会罚你的。”
待到小太监离开,郑佳仪身边的小宫女悄声说:“娘娘打算怎么办?皇上近来除了来看望皇子和公主,可是一次也没在娘娘宫中留宿过,奴婢觉得……这封弦霖留不得。”
郑佳仪瞪了小宫女一眼,“皇上不来本宫这里留宿,需要你来提醒我吗?自己掌嘴!”
沈墨均心里喜欢谁,郑佳仪才不在乎呢。
她现在可是皇后啊,全天下女子中最高贵的身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墨均就算再喜欢封璃,就算有办法把封璃弄到手,终究没办法给封璃一个名分。
从某种方面而言,郑佳仪倒是庆幸沈墨均喜欢的是封璃,因为封璃是个男子,沈墨均就是把他宠上天去,也不可能生出孩子,若换是女子,不早就进宫跟她分恩宠了?
跟封璃比起来,郑佳仪宁愿多花点心思防着后宫,她自身已经没什么想得到的了,现在只想为自己的子女打算。
沈墨均刚登基的时候,为了巩固地位安稳人心,纳了不少大臣之女为妃,郑佳仪要防的是她们。
但郑佳仪不出手,不代表别的妃嫔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