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沅点点头,和陈逾白回了房间。
卫瑞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入了深宫抑郁而终。而他刚才看见阿沅的笑脸,真的幸运太多了,帝王之爱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但至少现在看来,陈逾白是把阿沅放在心尖上宠的。
他作为父亲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希望阿沅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卫婵沅踏进自己曾经的闺房,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房间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陈逾白拿过常禄手中的食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沅,我喂你喝药。”
拉着她坐下,打开食盒,取出汤盅,“还是温的,冷热应该刚合适。”
汤盅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浓浓的苦药味道扑鼻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舀了一勺却舍不得将着么苦的药往卫婵沅嘴边喂,停在半空中。
卫婵沅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勺子,将里面的药重新倒回汤盅中,然后摸了摸温度,“是不烫了。”
说完就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猛的把药灌了进去。
放下汤盅,紧着眉头看陈逾白,“太苦了。”
“都怪我,没想到这药会这么苦,来的时候仓促都没有准备蜜饯之类的给你解苦。”
卫婵沅看着他自责的神情,突然觉得很好玩,“殿下,我倒是有个解苦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卫婵沅脉脉的瞧着他,慢慢靠近,突然贴上来。
“唔……”
柔软双唇的触感让陈逾白一愣,紧接着苦味直入口中。
他心里却甜出了花,紧紧搂住了眼前人,闭上双眼开始细细品尝这沾满了苦药的双唇。
“阿沅,你变坏了。”他抵住她的额头笑言。
“殿下苦吗?”
“阿沅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
“假话吗?嗯……不苦。”
“啊,原来真的苦呀。”
“不是呀,我还没说真话呢。”
“你说假话是不苦,那真话肯定是苦喽。”
“用嘴来说的假话,不苦。但是用心来说的真话也是不苦,那苦药下面的双唇那么甜,怎么会苦呢?”
卫婵沅心砰砰砰跳了起来,红了脸,低下头,嘴都要笑得咧到耳鬓了。她转动眼珠,再次抬起头来,“殿下,这么说来,吻是不是可以解苦?”
陈逾白点点头,“如此看来,应该是可以的。”
她调皮的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陈逾白的拇指,撒娇道:“殿下可愿意每日都这样为我解苦?”
陈逾白经不住一笑,在她唇上轻吻,“愿为夫人效劳。”顺势将她搂在怀中,下巴蹭着她的额头,看着房中摇曳的烛火,觉得心中又踏实又安稳。
“殿下,太子妃,卫家夫人生了,生了!”
常禄在门外喊着。
卫婵沅立刻跑过去开门,“婉瑜好吗?孩子好吗?”不等常禄回话就往生产的房间跑去。
陈逾白紧跟在身后,宠溺的笑着。
常禄边跟在卫婵沅身边边说道:“都好,都好,母子平安,卫家添丁了。”
话刚说完,卫婵沅已经跑到了产房门口,产婆从房中出来,怀里包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所有人都笑着看着这个大哭的小婴儿。
卫若谦接过来看了一眼孩子,又将孩子给卫婵沅,就匆匆进去看冯婉瑜了。
卫婵沅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小孩子,胳膊不会用力,像是端着一样,但她却笨拙的开始哄孩子,来回摇动着身体,“小宝贝,别哭啦。”
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孩儿。
陈逾白的视线从婴孩身上回转到卫婵沅脸上,看见她满眼的笑意和慈爱,心都融化了。
怀里婴孩的小嘴不停的找着什么,就像是小鸟找食一样,非常可爱。
产婆说道:“孩子饿了,在找奶喝呢。”
立刻有乳母上来把孩子抱了下去。
卫婵沅道:“我进去看看婉瑜。”
躺在床上的冯婉瑜看着非常虚弱,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卫若谦拉着她的手,两个人说着什么。
她走过去蹲下身,看看卫若谦再看看冯婉瑜,“大哥,婉瑜,我真替你们开心,小侄儿又白又胖,真是可爱。”
“小妹,我也等你的好消息,若你能有了身孕,殿下一定特别高兴。”
卫婵沅的笑容瞬间凝固,但很快恢复如常,点着头。
“看见婉瑜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大哥你好好照顾她。”
不再多言,她出了房门。
一走出门就听见卫瑞阳和陈逾白说着满月酒的事。
“爹爹,你说,你是不是心里都想了十个月了?婉瑜一有身孕,你就在想满月酒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