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汐月也是正襟危坐,她可是知道的,自己给卫婵沅的糕点,就是她下的毒。但又思及自己早就留下了此人是故意陷害自己的,所以也就不再慌张了。
那宫女一进来就双膝跪拜:“陛下万安。”
抬眼看了一眼薛玲玉,又看了一眼娄汐月,把两个人看得心里直发毛。
陈逾白道:“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宫女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本是东宫洒扫的宫女,一日薛侧妃将我喊道身边,说会安排我去娄侧妃那里做事,让我把娄侧妃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她,然后给了我好些银子,说如果我做的好,还会给我更多,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心动了,就答应了。”
薛玲玉起身大骂,“你个奴才,为什么污蔑我?”
陈逾白厉声道:“闭嘴!让她把话说完。”
宫女继续说道:“皇后自北狄回来后,娄侧妃投皇后所好,每日让我去广聚轩买各种小糕点回来,再送去清心殿,薛侧妃知道了这件事,就给了我一个小药瓶,让我在糕点上下毒,我不敢,薛侧妃就说如果我不做就去把我的家人抓起来,我只得做。”
“后来我偷听到,原来娄侧妃早就知道我是薛侧妃的人,故意让我去买糕点,好让薛侧妃有机会下手,还暗中控制了我的家人,就是为了事发后,好让我无后顾之忧的指证薛侧妃。”
“陛下,我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看在奴才将功补过的份上,绕我一命。”
宫女说完就磕起了头。
陈逾白看向薛玲玉:“薛妃,你先说。”
薛玲玉起身跪地,“陛下明鉴,此女就是诬陷,东宫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飞鸿殿做事,与我栖鸾殿有何关系!”
娄汐月也立刻起身跪地,“陛下,给糕点下毒一事我确实不知,我是好心要与皇后姐姐交好的,东宫所有人都知道那糕点是我所送,我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陈逾白不理会二人,说道:“常禄。”
常禄手一招,上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宫女身边说道:“陛下,我是奉了常公公的命,一直跟着这个宫女,此人每次去广聚轩买完糕点,都有娄侧妃的人跟在身后,由此可见,娄侧妃应该是知道薛侧妃的所作所为。”
常禄说道:“陛下,自发现糕点有问题后,我就一直派人调查这件事,皇后大义,并没有以此事让陛下忧心,但这两人所说皆是事实。”
众人一听,皇帝的贴身太监都如此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就看这件事情,皇上要如何处置了。
娄汐月这才知道自己如果是那扑蝉的螳螂,黄雀竟然是皇帝身边的常禄,她看着卫婵沅,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好,能让皇帝和皇帝身边的人都对她如此青睐。
可自己的父亲也是功臣,今后还有荣华富贵等着她呢,她一定不能就这样失去妃位。
“陛下,此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并没有和人说过那些话,不知道这宫女是不是信口雌黄,而我宫中的人跟踪她,不过时觉察出她不太对劲,谁知没几天,她就失踪了,关于下毒一事,我真的不知道。”
薛玲玉一听也赶忙说道:“这宫女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她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陈逾白冷笑:“你们说这些话可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宫女胆大包天自己要下毒害皇后不成?”
“常禄!”
常禄喊道:“带上来!”
这人一带上来娄汐月就眼前一黑,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她的贴身奴婢,那些话是自己和她说的,人也是她去跟踪的。
叹就叹在当初娄汐月进宫时,皇后没有让她带府里的丫鬟,而是从坤宁宫给他派了几名宫婢,说来也可笑,她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娄汐月走下台阶看着自己熟悉的贴身宫婢说道:“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那宫婢神情冷漠,不发一言,也不理会娄汐月,而是叩头说道:“陛下,”她指一指身旁的宫女,“我亲眼所见她给糕点中下药,也亲眼所见时薛侧妃身边的宫婢给她毒药,娄侧妃早已知道此事,还让我盯着,还说如果既能害死太子妃,还能让薛侧妃被打入冷宫就最好不过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娄汐月即刻跪了下来,“陛下,她撒谎!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些话,陛下,你要相信我呀。”
薛玲玉也喊道:“都说是我下毒害人,你们个个都是口说无凭!”
陈逾白冷笑:“六安!”
何六安手里拿着一瓶药上前,“陛下,这是在栖鸾殿薛侧妃贴身宫婢房间发现的,这里面的药和糕点上的毒药是同一种。”